“这家伙过去曾假传君令,擅自动用我的车子;还目无君威,把自己咬剩下的桃子给我吃。”
当年石亭一战,嘉兴侯(即朱桓)建议在险要之处提前截断曹休退路。
而有心入宫打探消息的全公主,这一日喜滋滋地回来,悄悄地对全琮说道:
“上大将军志在谒诚,謇謇在公,更绝非是会为姻亲子弟谋求私利之人。”
想想就窝火!
事实上,这些年来,吴国府库早就是入不敷出。
陆伯言一封书信,逼得全氏子弟不得不屈于张、顾二人之下。
无论后面汉国是挥师北上,还是背盟南下,都面临着背腹受敌的尴尬局面。
丞相顾雍尸骨未寒,顾家就遭此大难。
到时大吴就有了最大的回旋余地。
“妾亲耳听闻,难道还能有错?”全公主有些激动地劝道,“阿郎,澄清寿春军功一事,正当其时啊!”
他虽有削弱顾氏之心,但终还是顾念顾雍昔日之功。
代丞相之职嘛,就差了那么一个名义而已。
陆逊身为外臣,自然是没有资格知道皇帝的少府还有多少钱。
如能成功,就可乘胜追击,直取寿春,割据淮南,进而谋图许、洛。
全琮进馋,让他的阿弟蒙冤入狱。
等弥子瑕年老色衰,开始被卫灵公所厌。
就算是顾氏乃吴郡四氏之一,也不免有些混乱起来。
良久之后,陆逊抬起头,望向上面的皇帝,眼神呆滞而空洞,喃喃地说:
很快,他的机会来了。
(注:顾氏兄弟是陆逊的外甥)
“阿郎,陛下对陆伯言甚是不满,妾亲耳听到,陛下在宫里骂他不识抬举,何图凶丑,专挟异心!”
“说什么襄阳已下,惟余合肥,合肥一破,则大吴桎梏尽去。”
这令卫灵公不禁想起以前的事,越发觉得生气:
但不知为何,孙权却是一反常态的,迟迟不肯表露态度。
吕壹被糜十一郎这么一激,不禁就是哼了一声:
“此皆外人所传,诚不足以为信。你道他劝谏陛下改关税之事,是为何?正是为了让他领军去攻打合肥!”
所以说,失去了洛阳,对据有河北的司马懿而言,未必全是坏事。
“且容我想想,寻个好机会……”
再加上来吴国后观察发现的种种迹象,无不暗合兄长之前的判断。
孙权对陆逊的态度,大抵和卫灵公对弥子瑕也是相类似。
得了好处,却从来不念校事府的好,甚至还天天骂自己等人奸佞祸国。
延熙六年的十二月,对于吴国朝堂来说,注定是个寒意肆扰的月份。
这些日子以来,孙权本就因为陆逊叩阙之事恼恨不已,再加上顾雍去世,又让他悲痛哀伤。
得知陆逊的动静后,他前去寻吕壹,有些担心地问道:
寿春论功一案,本是争论不休。
孙权得知,甚是悲痛,亲自素服临吊,谥曰肃侯。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陆逊为孙权所厌,抗贼就变成了抗议。
糜十一郎一听,再看到吕壹这般表情,于是试以言语挑之:
“我曾闻,上大将军长于计校,出身忧国,有匪躬之节,陛下信之重之,又怎么会一己之私而蒙蔽陛下?”
全靠着孙权的少府补贴——也就是皇帝个人小金库补贴国用——才能年年出兵北上。
于是他对顾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