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曹氏子弟,如之奈何?
曹苗虽是兄长,但天赋远不如曹志。
这一回,曹苗是真的惊了。
“想什么呢?”
“没有不管不顾,没有,”曹苗一把把毛驴的绳子塞到老门房手里,“这样,严叔啊,你帮我把这头驴系好,我自己进去见允恭。”
“有点熟悉,对?”
无诏擅越州界一事,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阿兄,我们曹氏,恐怕要全部托付在你身上了。”
大约是失望太过,也大约是麻木了,曹志眼神空洞,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二是他视河北为自己所有,所以宁愿洛阳失守,也要早一日把冀幽二州彻底收入囊中。
自己那位伯父的篡汉之举,意味着曹氏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这等做法,只有两种解释。
虽然已经料到允恭叫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
更别说这些年来,大魏不断失去养马之地,现在仅存一个幽州。
曹志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出一个曹苗意想不到的消息:
曹苗有些不明所以地接过来,翻开略看了一遍,脸上出现惊异之色:
若是他控制了冀州,集河北之力,以太行山为墙,以函谷关为门,不让汉军东进。
“文学防辅官?”
短短几年,就把国事弄得一团糟。
不管怎么说,拿下上党之后,迫不及待地冒险进攻太原,怎么看也不像是司马懿这等谨慎之人应有的做法。
曹苗面有迟疑之色。
特别是他的对手,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济北王曹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吩咐了一声,这才解了曹苗的尴尬。
官府和军中严重缺马,民间哪还有什么马匹?
就算有,基本也是老马残马,能有一匹驽马就算是不错了。
而关东这边,有商队没门路的人家,比比皆是。
不是有好多人说,太傅是大魏忠臣,只有太傅,才能扶大魏于不倒吗?
唉!
各有各的苦。
济王府里,基本都是老弱病残,前院一年到头也打扫不了几次,荒草丛生。
曹志点了点头,仿佛下定决心般长舒了一口气:
“允恭,当真要走这一步了吗?”
“他有没有异心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没有尽心保洛阳。”
“若是他知道这个道理,那就不应当让洛阳失守!”
乡下嘛,能骑个驴就不错了。
一是他故意坐视洛阳失守。
曹声失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曹苗:
“朝廷现在恐怕已是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情管我们这在外面的诸侯王?”
太早,那叫数典忘祖。
所以不大不小的人家,又明里暗里拐个弯却能与某个世家大族拉上关系的,才是他的合作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