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发现书架最顶上,线条有一点点不够直,快着地时翻身朝地面拍出一掌,借着反弹的掌风重回书架上。
托月也不管是谁在喝斥,径直来到那一点不够直的地方,发现是一个书匣子没有摆好,恰好露出一点在外面。
想到藏书阁的规矩,托月暗道:“什么书搁得这么高,是故意不让人看吧。”
越是不让人看的东西,托月的好奇心越重,顾不得书匣子外面厚厚的积尘,拿到手后直接跳自已的位置上。
几位老学究早习惯托月飞来飞去的举动,并没有在意她拿走了什么书。托月小心翼翼打开书匣,生怕一个小心弄坏里面的古籍,毕竟摆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人重新抄录过,万一弄坏了可没地找。
打开书匣子看到古卷的封面,托月有一些失望,居然是自已看过的《异血志》,难怪被摆放那高的位置。
托月本想放回去,想到古籍摆放太久会破损,或者是墨迹变淡,干脆取出来检查检查,若有损坏或者墨迹变谈的,最少能及时补全,不至于让此书失了传承。
把桌面收拾干净,铺上一层羊毛毡,净过手才小心翼翼取出古籍,摆放在羊毛毡上。
用棉布包着手轻轻打开,发现里面的字体,比自已看过的《异血志》的字体更古老,兴致一下子被击发出来,研究起里面的内容。
两本相同的书,托月通常会用一种,最不靠谱的方法,确认里面有没有不同之处。
方法就是看到书的最后面,内容如果有添减的话,后面那些字的位置肯定有变化,位置往回收说明减了内容,若是位置往下了说明有添加内容。
托月现在也是有这个办法,只不过这个方法不管用。
因为面前这份《异血志》,字体比她看过那本小了三分之一,她只能重新到尾再看一遍。
迅速浏览一遍后,托月惊讶地发现,异血脉的种类数量有变,比她从前看到的那本《异血志》多出一种异血脉。
从前看的《异血志》是十一种异血脉,而面前这本竟有十二种,只是托月并没有找到第十二种异血脉,只是看到最后一种异血脉序号为十二,仔细一看是少了排在第七的异血脉内容。
托月失望地把书收好,内容是被人特意抽走的,真不知道这第七种血脉有什么特殊作用。
把书卷放回书匣里面,顺便擦干净上面的积尘,重新把书匣子放回原来的位置,正要找别的书看时,忽然发现藏书阁深处有人影闪动,马上冷斥一声:“什么人在哪里?”
声起人动,声音落下时,托月已经来到人影闪动,却早已经失去那人行踪。
几位老学究也匆匆赶过来,看到托月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张学究马上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人影从这里闪过。”
“我们一直在外面,没看到人进来啊。”
孟学究十分肯定道,托月动了动鼻翼,空气中有一丝异样的味道。
亮出于毕剑,托月十分肯定道:“确实有人进来了,几位学究请先退回去,学生再仔细地找一找。”
托月突然亮剑,几位老学究咽了一下口水,相视一眼赶紧原路返回,拿各自的东西匆匆离开藏书阁,生怕走慢一点就会被潜进来人劫持当人质。
几位老学究离开后,藏书阁一下子安静下来,任何一点动静都逃不过托月的耳朵。
回想一下发现人影时,那人似乎在附近找什么东西,托月第一时间看向脚下,如果书架有移动过一定会留下痕迹。
以她的速度对方依然能悄无声息逃掉,说明那人并没有打开任机关,藏书阁只能从大门进出,几位老学究都说没看到有人进来,他们赶过来时也没有撞上任何人,难道那人还在藏书阁里面。
除非是轮回教的隐形人,可是气味却有所不同,方才闻到的气味极为淡雅,且是自然体香而不是以往的药香味。
托月小心翼翼在附近查找,却再也寻不到对方的行踪,甚至连空气中气味也在变谈,看来对方已经离开藏书阁。
“跑了。”
走出外面,对几位一脸紧张的老学究道。
张学究走过来道:“应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根本没有人进去过。”
托月笑道:“张学究,学业生没有看错,的确是有人潜进来了,学生还闻到那人身上味道。学生发现时那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可是藏书阁又没有宝贝,有什么值得他们偷的。”
“找东西啊?”孟学究抚着雪白的胡子,若有所思道:“老夫还是贡生的时候,偶尔听老一辈的人说,藏书阁内有间密室,密室出入口只有历代院君知道,只是有一任院君意外身亡,密室的秘密也就失传。”
“从前怎么没听你提起,竟不是诓人的吧。”另一位学究马上质疑,孟学究淡淡道:“正如你所言,老夫那时候也以为是诓人的,并没有放在心上。方才只是那么一提,有没有密室还是未知,要不一起进去找找。”
“老夫没哪闲功夫?”老学究说完,看向托月道:“应姑娘,老夫现在进去安全吗?’
“安全,很安全。”
托月凝神一听,藏书阁内已经没有任何异动。
老学究马上走进藏书阁,边走边道:“老夫一只脚踏进棺材,没有什么好怕的。”
另外几名老学究相视一眼,约好似的重新回到藏书阁,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托月犹豫也跟着走进藏书阁,没有再继续找书而是跳到最高处,把藏书阁内部结构看一遍,再走到外面跳上屋顶,里外的面积一对比没有差别,证明藏书阁内没有密室。
“到底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