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也皱眉拒绝了。
一会儿过后,又一人前来,却是岳克庄。
他一袭白衫,手拿折扇,风度翩翩,到了小院外朗笑一声:“李先生,在下岳克庄有扰了,烦请一见。”
他清朗声音清彻整个小院,李慕禅与诸nv正在后uā园,闻言道:“岳兄,请进罢。”
听到李慕禅发话口拦路的两个黑衣劲装少nv退后一步,让开了院口,却狠狠瞪了一眼岳克庄。
岳克庄摇着折扇,冲二人微微一笑,缓步踏进院
乍进院子,明月已在恭候,合什一礼:“岳前辈,家师正在后院,请随我来。”
岳克庄双眼一亮,扫了明月一眼,清丽脱俗如明珠身上柔和的容光照亮了小院。
“姑娘是何人?”岳克庄微笑着抱抱拳,彬彬有礼。
他笑容柔和,让人如沐ūn风,加上俊朗的容貌,足以mí倒任何nv子。
明月扫他一眼,冷淡的道:“弟子明月,乃家师新收入的弟子,请——!”
她说罢扭腰转身,袅袅向前,岳克庄呵呵笑着跟上去:“明月姑娘,不知姑娘俗家芳名是?”
明月淡淡道:“出家之人,抛去俗世名字,不提也罢!”
岳克庄笑眯眯的道:“姑娘还真是彻悟凡尘,佩服佩服。”
明月不再说话,袅袅而行,脚下轻捷,步态优美。
转眼功夫到了后uā园,李慕禅从亭中站起来,抱拳微笑道:“岳兄,请——!”
四nv在侧,有的弹琴,有的抚箫,有的沏茶,有的下棋,他身处其中,如坐拥uā丛之中。
岳克庄抱拳呵呵笑道:“李兄弟真是好福气,怪不得不肯过去,我若是你,也懒得动弹!”
李慕禅笑道:“快请坐罢,劳烦岳兄亲自跑一趟,真是罪过。”
岳克庄进得小亭,只觉幽香扑鼻,真如置身uā丛之中,让人目眩神难以自持。
他双眼放光,身姿越发ǐng拔,缓缓坐到李慕禅对面。
李慕禅摆摆手,众nv裣衽一礼,飘然退下了,唯有明月随在旁,静静沏上茶,然后站到李慕禅身后,一动不动。
“岳兄的来意我明白,大爷是恼了?”李慕禅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慢慢放下了,摇头笑道。
岳克庄放下茶盏,正è道:“正是,……李兄弟,有些话不能不说,今天的事是李兄弟你错了,大爷有请,这般冷硬拒绝,大爷颜面何存?”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大爷难道不知我不想去小姐那里?”
“这个嘛……,咱们毕竟是客卿,大爷小姐他们毕竟是主人,客人不给主人面子怎成?”岳克庄摇头道。
李慕禅摆摆手,笑道:“什么面子里子,讲究那些做甚,我行事从来都是随心而定,不会由人勉强。”
“李兄弟,你这脾气可要不得。”岳克庄忙摇头。
李慕禅笑道:“咱们武林中人,寒冬酷暑练得一身武功,若不能讲个逍遥自在,与不练武功的有何不同?……我来方府是做客卿的,不是做奴才的,若做奴才,何必来这里,去投朝廷岂不更妙?”
岳克庄脸è微微涨红,这话是含沙影,是在骂自己呢。
李慕禅微笑道:“大爷非要做什么主子,唯我独尊,所有人都得听他的,那可打错了算盘,岳兄代我去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乖乖听话,还是看我不顺眼,要撵我出府?”
“你——!”岳克庄皱眉,脸有怒
李慕禅微笑道:“好了,岳兄,今天多有得罪,改日再陪罪,始不远送!”
说罢他把身子一扭,端起了茶盏。
“岳前辈,请——!”明月伸手肃礼。
岳克庄腾的站起身,怒目相视,李慕禅阖上眼睛,似是睡过去了,半晌过后,岳克庄深吸一口气,脸è恢复平常,冷冷道:“今天岳某算是长见识了,好一个李风,嘿!”
他一拂袖,转身而去。
明月跟随几步,走在他前头,一直送他到院口,双手合什:“岳前辈走好。”
岳克庄转过身来,盯着明月道:“明月姑娘,你劝劝你师父吧,这么个做法太过火了,哪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明月淡淡道:“岳前辈说笑了,师父的决定弟子只有遵从,哪有反驳之理,恕不远送了。”
她合什一礼,转身袅袅而去。
岳克庄跺跺脚,怒瞪一眼这座小院,转身大步而去,脸è涨红着,怒火腾腾的往上冲。
李慕禅的话太伤人,给人做奴才,这话无异于打他的耳光,他也是天才纵横的绝顶人物,目空一切,自负得很,最听不得这话。
他回到方怀蕊的小院后uā园时,却见小亭里除了大爷与小姐在,二爷也在,正在与大爷笑眯眯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