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有点文采，不过不能写那些软绵绵的诗赋，最好像我父骂石勒、刘聪、刘曜的文那般气劲十足。”</p>
「还有.」</p>
李毓惊讶地看着符宝。</p>
符宝脸更红了，道：「最后便是不能纳妾。阿娘盛年独守空房，时常中夜起身，长叹不休。忽之间，已是年老色衰，便是父亲将她接了过去，却也不常探望。他一一他妻妾太多了。」</p>
李毓也跟着叹息了声。</p>
她父亲亦有妻妾十余，好几个都是天子赐下的，比如刘聪的后妃，甚至都给她添了弟弟妹妹。而她母亲只是以前的洛阳中军小校之女，却比不过后来的这些绝色美人，自然郁郁寡欢了。</p>
「不过，符宝你这么找，怕是难哟。」李毓用温温柔柔的声音说道：「陛下乃人杰，气度非凡。少时来家中做客，偶然见得一面，我都不敢多看。天底下这种人或许有，但凤毛麟角，如何能遇到呢？京中那些将校子弟，青楼都逛烂了，</p>
看着就让人不喜，你别嫁不出去吧。」</p>
「树娘你说的是陈有根的小子吧？」符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不可支：「他还到我面前献殷勤来着。」</p>
李毓听了，却有些羡慕地看向符宝，道：「陛下是真的宠你。若换别家天子，管你喜欢不喜欢，早塞给军中大将当儿媳了。」</p>
符宝闻言，浮现出些许幸福的表情，</p>
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到南阳给她当马骑的事情，那是心中愧疚想弥补她吧？</p>
两人一时间竟有些沉默。</p>
良久之后，符宝叹了口气，道：「我要去广成泽了。蕙晚还记得你。」</p>
「过了年她也十七岁了吧。」李毓记得这个人。</p>
不爱说话，一本正经，礼仪无可挑剔，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最标准的士女，不像她们。</p>
很多时候甚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p>
「她现在姓什么？」李毓问道。</p>
符宝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了起来，道：「姓王。」</p>
李毓闻言，脸一红，轻轻了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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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隐没在了风雪之中，渐不可见。</p>
阁楼之中，暖意融融。</p>
程氏收回目光，裹紧了身上的衣物。</p>
左大腿根部有道已经干涸的白线，煞是显眼。</p>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过神色间却有些欢喜，或许这与男人对她的许诺有关。</p>
院中又有客人来了。</p>
石弘自阁楼上收回目光，看着来人，惊奇道：「什翼犍，你还没死？」</p>
拓跋什翼键径直走进了石弘常待的那间书屋。</p>
待石弘也进来后，什翼犍轻声问道：「滋味很难受吧？」</p>
石弘定定地看了什翼犍一眼，叹道：「你才九岁吧？别这么老气横秋。」</p>
什翼犍失望地摇了摇头。</p>
「你来此做什么？」石弘问道。</p>
什翼键刚要说话，却听院内响起了清脆欢快的笑声。</p>
那是她母亲正在和程遐之妻李氏谈笑。而程遐，官居单于都护府东曹，已历四年。</p>
李、王当年是有交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