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陵：“……！？”
这个小古板做了什么？
他竟然被人捏了脸？
刹那间，少年眼底覆上寒霜。
那对好似琉璃般的眸子成了一片被冰雪覆盖的荒原。
然而他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发火，少女空灵飘渺的声音再次于耳旁响起。
“唔，也不发烧啊。”
“明明伤在胸口，怎么就变成傻子了？”
楚陵：“……？”
胸口处气血翻涌，钢刀似乎搅动的更厉害了。
少年扬起一个冷冰冰的笑。
他蓦地俯下身来，盯着少女的眼睛。
“你说呢？”
“我说啊。”
少女眨了眨眼：“你定然是想要赖掉此次帮你治伤的报酬。”
楚陵微微一怔：“什么报酬？”
少女看着他，没有说话。
须臾后，天旋地转。
两人转瞬间倒转了位置。
少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风拂动叶子的“沙沙”声。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
仿佛于无声之处炸响惊雷。
但楚陵看着面前这个少女，目光沁凉。
少女笑了一声。
她伸一指抵在少年胸口，丝毫不顾伤势凶险，狠狠一戳，楚陵不由闷哼了一声。
几缕松散的发丝自颊边垂落，少女垂下了眸子：“这不是也知道疼吗？”
“所以阿陵……”她懒懒道。
“你做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漠样子给谁看？”
脸是小古板的脸。
可对方哪里有这样的气势。
默然片刻，楚陵道：“你——”
唇齿相交。
声音戛然而止。
余下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
少年瞳孔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