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如你就在这里歇着吧,让吏部和礼部的人去巡视,完了再一起接你回宫?”
朱祐樘摇摇头,看着明月:“那可不行!我是殿下,怎么能因为受了点小伤就躲回家去了?况且一共三天时间,总不能一直不亲眼去瞧瞧吧?”
明月也犯了难:“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朱祐樘也皱了眉,低头思索了片刻:“要不,我就在马车里等着,让他们代为进去看看情况?”
“也好。”
朱祐樘带着礼部尚书和礼部尚书赶去其他两个考场。明月觉得无事,便在四处买了些零食来吃,回来的时候朱祐樘已经被搀扶着坐在马车里等着明月了,看到明月回来也是一愣。
“怎么这么快就舍得回来了?不是出去玩了嘛”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要扶明月进去,伸到一半就牵动了肩胛那边。明月笑了笑,握了他的手小心地坐了进去。
信瑞跟在了马车后头慢慢走着,冰含和信瑞出来后就同他走在一起,马车也比以往时候驶得更慢了些。
“我……”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小孩子做错事让抓住了一样,只是那样子看着朱祐樘眼里格外可爱,他便也撑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点了点明月的小额头说道:“一会不看着你就不行。”
“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明月轻叹了一声。
朱祐樘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瞪着眼说道:“你的意思,还怪我了?”
“你就那么放心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我不担心他,不是还有你防着他吗?那我自然敢大胆相信他了。”
朱祐樘听了,自言自语着明月的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后突然大笑了起来:“有道理,有道理。”
考点距离不远,很快便到了。明月先下了车,然后扶着他下车:“有没有碰到伤口?”
朱祐樘皱着眉头笑笑:“就算是扯到了伤口疼得厉害,我也得往肚里咽的,哪能让别人看见了好笑?”
他还是那样的死爱面子……
“走吧,比武的时候我们总错过好时间。”
他点了点头,我们便进去了。没想到兵部的人已经到了,像是刻意在等我们的,见了我们便引着我们从侧边进去坐定。
朱祐樘说那人是跟在汪直身边的副将,这次是特地从前线赶过来,代汪直来选拔人才的。既然是汪直的人,使得明月不由地就往他那边多瞧了几眼:果然不同汪直那般柔弱样,这才是将士么……
被明月这么一看,那黝黑而老实的脸上不禁红了红,慌忙低下头去。
朱祐樘看着我们笑笑,在明月耳边小声道:“你就不要这么看他了,我不生气,他倒难为情了。”
明月尴尬地笑笑,转回头去看比赛,却也没怎么留心看,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出来的时候朱祐樘坚持要在马车里和明月同去,答应了明月只坐在马车里不下来就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就瞥见了个熟悉的影子,看了一眼后突然想起来那人就是以前在南教坊司里紫薇姑娘的妹妹紫荷,想到她以前的种种。
明月躲她还来不及,此时不让她见着才算是上上策。于是慌忙扶了朱祐樘上了马车,他只奇怪地看看明月,却还是进去了。
但就像上两次的霉运,明月不找她,她却眼尖地看见了明月,大呼着就快步走了过来。
“喂!喂!你站住!”
身边冰含是认得她的,吃了她一次亏心里还记着她的恨。在外头说不过她,如今有这么多大人物在场,她骂回来还来不及。刚想挺身而出,明月给她示意了个眼神朱祐樘在,不得无礼,她才不甘心地退了下去。而信瑞更是不知道那人在叫谁,这么无礼的喊叫自然是不会叫淑女明月,于是傻乎乎地就跑去马车后面准备了。信瑞是守着朱祐樘的,他没指示,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明月想无视她直接上马车,可随行的人少,竟被她快步上来一把将明月拦下。
“你下来!”
“做什么?还想吵架?”明月一看到她冒出来,就有些晕晕的。
冰含哼了一声:“你居然能追到这里来,本事也算不小了!”
“你想怎么样,这事都过去了,你还要如何。”明月真的有些无耐了。
“你说谎!既然是别人的夫人,你怎么还能这样呢?上次居然还请汪大人帮着你……汪大人算是吃了哑巴亏了!”
明月顿时无语:汪直怎么吃得“哑巴”亏的?
“说,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也是有阴谋的?”
“你这丫头越发地无礼了!你可知我们家夫人……”冰含看不过去,可话说到一半就被那吃了“哑巴”亏的紫荷姑娘也打断了。
“你们家夫人怎么?原来不也是南教坊司里出来的姑娘嘛,怎么现在富贵了?”紫荷离开南教坊司比较早,加上明月晋选虽然是光荣的事,可也不能张扬,所以她并不知道明月是嫁给了当朝的太子,以为不过是赏给了那个显贵当个宠妾。
明月瞪着她,她却没有一丝自觉,依旧得意洋洋,张扬跋扈,趾高气扬地怒瞪明月。
冰含看着她就皱了脸,连连扯明月的衣袖让明月反驳她。明月也气得不行,刚要开口同她重讲那天的话,朱祐樘便掀了帘子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