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对你一家有恩,何以如此呢?”
郑季皱起眉头,直接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卫媪眼神有些暗淡,“平阳侯确实有恩,可平阳侯子我早就想要离开了,只是因为有孩子们在.好在遇到了贵人,得以安生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您,往后我就不会再来这边了请您多保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莫要再那般狂饮,还要善待家里的妻.”
郑季愈发的不耐,挥着手,“知道了,贵人是?”
卫媪再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其实,卫媪并不厌恶这个男人,虽然他与那些向自己作出承诺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很好看啊!
就是那些男人全部加起来,也未必有他一半。
“是哪家的贵人啊?”
“太子殿下。”
听到卫媪的回答,郑季一愣,随即惊愕的询问道:“太子看上了你??”
“太子殿下怜悯我的孩子,让我去服侍太子妃.”
卫媪急忙解释道。
郑季顿时沉默了下来,沉默了许久,脸上缓缓出现了一抹笑容,“这是好事啊,往后你和孩子们也就不必吃苦了,文君这个小子说不得就能读书认字,往后大有成就呢,真好,如此一来,我也就能放心了。”
“你是不知道啊.家里一直催促我办事,蒙受了大难,我在长安,只能以酒度日,不知所措.这算是我近些时日内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只是,你要我往后如何放下你啊.我是那般的喜爱你。”
郑季这般赤裸的言语,让卫媪顿时脸色通红,犹如触电,说不出话来,只是慌乱的说道:“请您莫要再这般言语。”
“我说的实话唉,不过,你能得到安生,我便知足了。”
“既然是为服侍太子妃,那就不能耽误你且回去,若是我想你了,便会派人去寻你但愿还能有相见的机会。”
两人说了会话,卫媪就急急忙忙的逃出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郑季看着远去的卫媪,不知思索着什么。
驾车的是他的心腹,也是他家的家奴,此刻却笑着说道:“少家主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她?”
“其实,若是能纳为妾,倒也不错她为人并不坏,也是真心在意我的。”
“少家主可莫要说笑,您那妻,可不是什么.”
家仆没有继续说,郑季却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他的妻仗着自己与平阳侯府的关系,平日里甚是蛮横,况且她又为自己生下了嫡子,想要纳妾还真的不容易。
“还是得做个尝试啊.太子妃的身边人啊她是擅长照顾孩子的,而太子的孩子年幼,说不定就让她来照顾,皇长孙啊.这是机会。”
家仆没有再多说什么。
刘安处理好了府内的琐事,急急忙忙的前往厚德殿。
这次的事情还要给阿父一个交代。
刘安赶到厚德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吕禄正在厚德殿门口,看到太子前来,没有半点的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前来,笑着拉住了他的手,“怎么才来啊,陛下已经等候了许久,快进来,陛下正在吃饭呢。”
刘安急忙走进了殿内,就看到阿父坐在案前,大口吃着肉,看到忽然走进来的安,刘长头都没有抬,继续吃着肉。
刘安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呜~~~~”
忽然,刘安听到了一声呜咽,刘安大惊,抬头看去,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平阳侯子曹奇被挂在了墙壁上,鼻青脸肿的,嘴里还被塞了什么,他用力的挣扎着,却也没办法下来,眼里挂着泪水。
刘安目瞪口呆。
“这厮不当人,居然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今早就被我抓进来一顿打古人云,竖子不打不成器.犹子不教,姑父之过也兄长在病榻上,我就亲自来管教他一二。”
刘长说着话,再次看向了那竖子,大声的质问道:“你这竖子!!知道自己的过错了吗?!!”
曹奇急忙点着头,脸色满是惶恐。
“居然敢不回话,不认罪是?好,那就继续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