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都在太子的府内,眼里满是悲哀。
刘恒不悦的对刘安说道:“太尉身为三公,是不能躲开政务的,岂能因为他喜欢清净,就绕开他呢?!”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当设一套家法,自幼开始让他们学习,骑射,经典,书法,治国,剑法,让他们一天到晚都要学习,设立最严格的考核,学到成年,再去服徭役,最少两次,如此之后,方能外出成人!从皇帝到诸侯王,都当如此!!”
按着太尉的话来说,他就像是个庙堂里的良将,能鼓励全军的士气,身先士卒。
刘恒太刻苦了,导致其余人都不敢不刻苦。
刘长一听,急忙拍着手,“阿母说的对!是该这样,我当初勤奋苦读,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当今这些竖子们啊,是越来越不堪了,作恶的越来越多,是要好好将他们都磨砺一遍,我这就下令,设立家法!”
吕后猛地皱起了眉头,“如今的宗室子弟,大多不堪重用,自幼顽劣,实在不妥!!”
刘安此刻的穿着也是极为朴素,自家这位仲父很在意这个,自从他担任御史后,朝中大臣都不敢穿的太好,马车都差点换成了驴车,就连阿父,都收敛了很多,吃肉都不敢明着吃,仲父在私下里请求他将平日里所穿的华服都赏赐给有功的官员和将士阿父是心痛的晚上都睡不着。
刘恒将他征为长史,也就是私人秘书。
“我这衣裳,已经连着穿了四天啊!”
老太太还是冷笑着,“你放心,我虽然老了,可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不必你来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恒也算是聪慧,来到长安后,不曾插手任何兵事,他也是在防着我呢不过,我不在意这些,我年纪大了,朝中的心腹也已经年迈的辞去了官位,不如你这位长大皇帝啊。”
“我还是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那两个老师,他见到谁都说张相的功劳,时刻不忘记吹捧张相,见到他的时候,更是大礼参拜,让他安心养病.他这般架势,我那老师哪里还敢躲在家里玩乐?都给他弄得良心不安了,整日都纠结着要不要外出办事,到现在已经办完了三件事.至于太尉,那就更惨了,被他带着人一顿忽悠,彻底晕了头,每天都是早睡早起,参与朝政,没有一天能休息的.”
申屠嘉最先开口:“大王,我们这不告而来,怕是要惹怒了太尉啊.”
“太尉,自然是来商谈国事,商谈国事,岂能没有太尉呢?”
于是乎,大汉最强的御史和他最强的私人秘书就混在了一起,刘安整日跟随在刘恒的身边,听着他对群臣的态度,帮着他修改文书,聆听他的教诲,俨然就是一副关门弟子的模样。
城阳王刘章的脑袋都快炸了。
坐在吕后的面前,刘长直摇头。
刘启瞪大了双眼,“你还是个人吗?我的儿子荣才出生,跟迁一般的年纪,让他去服徭役??”
刘恒自从担任三公后,是拥有开府征辟官吏的权力的,而刘恒只征辟了一个人,当朝太子。
他虽不喜,却也换了衣裳,就在太尉府内召开了会议,这是太尉府头次变得如此热闹。
太尉居然开始奖赏大臣了!!!
自己这位仲父这才来到长安,结识群臣,虽说不是刻意的,却已经广收人心,弄得他这个绣衣头子都是心惊胆战的。
刘长看着吕后,认真的说道:“阿母,我这才体会到二哥的快乐,他又给我弄没了,我现在又开始怀念晁错了。”
还不等群臣惊讶,太子刘安就答应了,直接前往拜见。
吕后点着头,“董仲舒自幼跟赐长大,不过那夏侯赐,是夏侯婴的孙子,让他去徭役,他家里人可有不愿?”
就连那位张相,在休假的时日里,都有几次出面来帮刘恒办事,就是因为良心不安诸侯王带头开始拼命,群臣们还敢怠慢吗?
长乐宫,寿殿。
刘安抿了抿嘴,低声在刘恒耳边说道:“仲父啊太尉是不喜欢他人来打扰自己的。”
“光是马车,他居然就准备了八十多驾,他要这么多马车做什么呢?!”
随即,刘恒就主动敲起了大门。
刘安惊呆了。
两人都答应了,刘卬沉思了片刻,“当初我们也曾去服役我记得当时很苦,但是现在想起来,却又觉得没那么苦可惜我现在只有女儿,还没有儿子,不然也得派往地方去徭役,对了,启,你不是有了儿子吗?让你儿子也跟着他们服徭役?”
刘卬和刘启还没有离开,刘安将他们叫来,请他们帮忙办件事,顺路将这三个竖子给送到陇西去。
“他每天早上都要将我吵醒,将上一天的成果和这一天要做的事情讲述给我听.还不许我打哈欠.”
他的府邸变得干干净净的,停靠在门口的马车原来越多。
“嗯,让这竖子吃吃苦,也是好事。”
“前几天,刘良找我哭诉,说你要贬了刘赐,有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