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女性胸衣。
私密,性感,颜色漆黑。
贝利西亚看了看胸前,感受着空空如也的感觉,再愣愣地看向拉斐尔。
只见拉斐尔小心翼翼,轻轻抖开贝利西亚的胸衣,一寸一寸地揉搓试探。
不多时,他从里头摸出了七八根铁丝,五六根细针,至少三枚锋利的刀片,一小袋药粉,还有许多泰尔斯也认不出来的小玩意儿。
那一刻,贝利西亚的表情真正变得惊恐万分,难以置信。
“这剂量足够放倒三个男人,”他谨慎地沾了沾药粉,轻轻一嗅,从女人的体香里分辨出某些特殊的成分:
“或者你自己。”
“真是印象深刻。”
拉斐尔将这些小玩意儿一样样小心地放到椅子上:
“在我经历过的那么多对手里,你不是最厉害的,但肯定是最难缠的。”
“ri你妈。”贝利西亚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相比起之前的装腔作势,这次她的恨意才是真正纯粹,不带瑕疵。
拉斐尔笑了。
“从刚刚到现在,你利用身体,多次逼我移开视线,然后再利用这里头的‘小工具’解开手铐,”
拉斐尔放下她的胸衣,为贝利西亚扣上胸前的扣子,还不忘为她整理衣领:
“怎么,ji女们还教这个?”
明白敌我差距之后,贝利西亚不再引诱挑逗,只是看着手脚两处的手铐,颇为不甘。
“小帅哥,你在街头做过乞儿吗?”
她任由拉斐尔为她整理衣服,冷冷地道:
“尤其是血色之年,数百万人因战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所诞生的那一批最悲惨最绝望也是最可怕的乞儿?”
泰尔斯闻言一愣。
血色之年。
乞儿。
拉斐尔同样眼神一凝。
“街头,就是最好的学校。”贝利西亚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它把什么都教给你了。”
无论幸运。
还是残酷。
就在此时。
喀嚓。
一声脆响,贝利西亚惊讶低头。
她手上的手铐解开了。
只见拉斐尔再走到另一边,为女人打开脚上的镣铐。
贝利西亚讶异地坐起身来:
“你这是……”
“停下,”拉斐尔放开贝利西亚的脚,将她扶下桌子,认真地道:“告诉你们的‘货源’。”
“马上停下搜罗北地女孩的举动,回到你们正常的营业状态。”
“别再迎合嫖客的喜好。”
“就这样。”
贝利西亚坐回椅子,穿上鞋子,目光在手铐和拉斐尔之间来回,似乎搞不清状况。
但她拢了拢胸脯,想起方才的屈辱,随即表情一狠抬头咬牙:“没门儿!”
“你跟血瓶帮说去!”
“是他们先开始的!也只有他们的货源比我们好!”
拉斐尔没有愠怒,只是向后坐上桌子,对她笑笑:
“我向你保证:他们也会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