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明知故问道:“你席子里面是什么?”
自从知道曲洋带走了昏迷不醒的令狐冲之后,东方不败便怀疑是否会牵扯到杨莲亭,因为杨莲亭归来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而令狐冲与他长得极为相似一事江湖之中也是知之甚多。若是有心人捉令狐冲去冒充杨莲亭从中牟利,也并非不可能。
曲洋一惊,心想刘正风一事已经让东方不败怀疑自己会叛教,若是被她知道这人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恐怕就不会再相信他了。但东方不败也并非容易糊弄的,曲洋心中纠结不已。
曲洋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死去的朋友。”
闻言,东方不败冷笑道:“是么?曲右使还真是交游广阔啊!没想到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也是曲右使的朋友?”
见东方不败一口道出令狐冲的名字,曲洋心中顿时突的一声,惊得头冒冷汗。立时跪了下来,道:“教主!此事……”
东方不败一摆手,走上前掀开草席,伸出手搭在令狐冲的手腕一号脉。
稍后,东方不败道:“伤得很重嘛!不过还没死!”
曲洋一怔,急道:“教主,请饶他一命。”
东方不败道:“五岳剑派与我曰月神教是死敌,你倒是说说,本教主为何要饶这小子一命?还是说,曲右使将这小子捉来是另有图谋。”
此刻,东方不败已是决定,若曲洋带令狐冲回来是为了对付杨莲亭,那她立马当场击杀曲洋。
曲洋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如果东方不败真要杀令狐冲,他也没办法了。随后曲洋便将今曰在回雁楼的所见所闻说出,为令狐冲说了不少好话,祈求东方不败饶他一命。
东方不败顿时觉得曲洋这样的人当初就不应该加入曰月神教,魔教右使竟然比正道中人还要正直仗义。明明是曰月神教中人,偏偏就喜欢去结交五岳剑派的人。
当然,就算曲洋不求她,她也不会杀令狐冲的,反正还得救他,谁让他是杨莲亭的大师兄。
东方不败呵呵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把这小子带回来,是想为他治伤?那可得耗费不少内力。”
曲洋道:“是的!”
东方不败道:“本座也非嗜杀之人,既然如此,区区一个华山弟子,饶他一命倒无不可。”
曲洋顿时感激涕零道:“多谢教主。”
东方不败道:“先别忙着谢本座,这小子本座留着还有大用处。”
闻言,曲洋一怔,问道:“教主,你想……”
东方不败道:“不该知道的,你就不该多问。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处。”说着一顿,又道:“对了!刘正风这次金盆洗手,五岳剑派的重要人物怕都来齐了。也好,本教主倒要去会一会他们。”
一提‘刘正风’三个字,曲洋便顿时一紧张。
东方不败嘴角一勾,道:“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白云熊胆丸’倒是治伤的圣药,也许还能带一些回来。记住了,可别让这小子死了。”
曲洋应道:“是!”
随后,东方不败便离开了,她现在当然最想做的当然不是去会一会五岳剑派的高手,而是回去看一看杨莲亭。
而杨莲亭现在如何了呢?
他已经醒了!
在东方不败离开府邸不久,他便醒了。
那些关于东方不败的记忆,在见到她真人之后,终于勾起了他的回忆,从‘董伯方’开始,一点一点的想起。虽然并非点点滴滴,事无巨细都通通想起来了,但她与他之间的事,他都大概的清楚了解了。
每一次记忆的复苏,都让杨莲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所以醒来后,杨莲亭独自在地下室发了发呆,又是叹息,又是悔恨。
最后,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走出了地下室。
因为外边,有一个他爱的且深爱他的两个女人在等他。
东方不败和他的女儿。
“公子!”
“帝君!”
一见杨莲亭出来,护卫们顿时齐齐向他跪地行礼。
好在,东方不败为他敷褪了脸上那被雪千寻扇出来的五个红果果的手指印,否则大秦天帝的威严只怕荡然无存。
没有跪下的只有四个人:莫大、落尘、雪千寻还有子衿。
没见到东方不败,杨莲亭顿时身心一颤,心道:“她走了?是的,她应该恨我的。”
但当目光关注到子衿之时,杨莲亭又是一怔,心情极为复杂。
“我有孩子了……我当爸爸了……”
“是我害得她落下先天心脏病的。”
不但杨莲亭心情复杂,子衿同样亦是。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他一面,只听着娘亲述说他的事迹,只看过他的画像。
东方不败告诉女儿,她的爹是大英雄,仿佛除了生孩子之外他什么都会。
她也梦想着有一天她的父亲能回来,她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
但当现在,这个人缓缓走向自己之时,子衿却觉得有些不真实,又有些不知所措,喊不出那一句“爹”。
杨莲亭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张开双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