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起初还不在意,忽然脸色阴沉:“你当真看清了?
是谁写的
难道她敢不守妇道?”
“我就认清一个‘瑞’字。”
秋桐暗暗得意,挤掉了王熙凤,将来自己不就有机会扶正了
琮三爷这计策真是高明!
“瑞?”
贾琏辗转反侧,思来想去,除了贾瑞。
整个贾府还能有哪个瑞
难道
真真是岂有此理!
贾琏不敢继续想下去,勃然大怒:“那封信在哪
待我得到了,定要她好看!”
“在里间炕桌的两片花样子底下。”
秋桐急忙拉住贾琏,幽怨道:“二爷,你恐怕得赶紧回去抓住,我回来时。
琏二奶奶、平儿刚出门伺候大太太了,应该来得及。
还有。
二爷切忌不可先露了马脚,二爷只拿话问她:可见过瑞大爷
看她脸色,一眼便能问出真假。
否则一时急躁,她反而疑心了。
我这么说,你这么做,也能证明不是我或者他人陷害
一切自由二爷慧眼断定!”
秋桐哪里有这个脑子
她要是有这脑子后来也不会被王熙凤利用而不自知了。
这些话,当然是贾琮教她的。
秋桐为什么听贾琼的
很简单。
因为涉及到秋桐将来的利益,环环相扣。
“你说的也是,且待我回去仔细查问,真真假假便知,若是真的......”
贾琏沉吟一会,摸了摸头,只觉脑袋上戴了顶沉重地帽子。
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直闹得人又怕又恨。
怒不可遏!
奇耻大辱!
有些男人喜欢拉风尘女子上岸。
拖良家妇女下水!
但是他们和所有男人一样。
绝不能容忍一件事:红杏出墙。
琏二爷无疑属于这两者兼备的男人。
捏住从里间炕桌上的两块花样子底下。
揪出来的“贾瑞情书”。
贾琏靠在脑搭交椅上,跷着二郎腿。
二十几岁的英俊面容,阴沉到了极点。
望着穿衣镜里面,自个儿的头巾。
仿佛都是“春风又绿江南岸”。
绿油油的一片蒙古草原。
贾琏现在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他很想抽刀子杀了那个贱人。
但理智尚在,仅凭一封书信还无法下定论。
一切得由他亲自去审问之。
等王熙凤、平儿从大太太邢夫人那里请安伺候回来。
贾琏果然依秋桐之言,不急于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