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吩咐誊录、对读第二场墨卷。
内帘大堂。
主考于朦胧、副主考徐有贞,首位并排而坐。
十四位同考官也就是房官,下首左右分坐。
于朦胧对于此次任务高兴而又欣慰。
抱着回报皇上信任的态度。
他定要主持好。
乡试主考收一大批门生,也是不言而喻的。
京畿道监察御史、直隶学政陈东生与他有过龃龉。
而人称“大楚第一神童”的贾琮。
是陈东生门生。
但他不打算在上面计较,秉公处理。
“按府分派,你等同考官阅卷完毕。
再荐来给我们主考、副主考,再定名次。”
于朦胧扫视一圈,道:“落卷必须写明批语。
不然到时考生闹事,谁担罪责?
各人负责的府县,也要记录好,到时好查。”
“主考大人,那卑职定下顺天府的。”钱西洪应声。
“卑职来天津府的...”
“卑下来大名府......”
“嗯。”
于朦胧点头:“各自就位。”
钱西洪去了内帘顺天府考卷房。
果然见到编号“贰贰壹”的朱卷,一口气读完。
钱西洪钠罕道:“这笔力果然老到天成。
放在县府院算得上优异,可乡试...你还远呢!”
“年轻就是年轻,年轻人需要挫折啊
嗯?
佛时?
贞观?
到底叫我找到了你的错处。”
钱西洪笑得颤颤巍巍,提起朱笔批阅道:“佛儒不分,三年再考。
贞观何现?太宗呜呼!”
哗啦!
钱西洪把贾琮的朱卷丢进纸篓,是为落卷。
书吏会在乡试之后。
把落榜的朱卷、墨卷对名,发还考生。
第一场时文是最关键的。
贾琮第一篇就被谪落,荐不到主考那里。
更遑论定名次。
而后面两场,仅作参考而已。
八月十六考完,乡试出场。
秀才们欢呼雀跃地呼朋唤友。
富裕的去笔筒胡同、鲤鱼胡同、驴蹄子胡同。
贫穷的去南城天坛北清河厂、金鱼池。
那是本地土娼的集中地。
不论富裕贫穷,放榜前的几天。
大家都不会回家。
在这种忐忑不安、焦虑恐惧的情绪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