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目光各异的注视下,两人最终走出甲板上岸。
管潮升摇头气笑道:“你看到了吗
官督商运,实际是官商勾结。”
贾琮皱眉:“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林御史想动手也不能了。”
等官船一过。
两人又见一条船过来抛锚。
走出一位顶盔贯甲的武将,狮子补服。
贾琮皱眉一想,猜测道:“看样子是镇江副总兵,他过来做什么?”
管潮升也是不解,摇了摇头。
镇江府就在扬州府南面,隔江相望。
越过长江进大运河,不消几日便停在江都。
大楚废除北明的卫所制,有战事时实行募兵。
军户定额总比率有所下滑,镇江营驻在金山。
船上。
刘副总兵的家丁丘八们吆喝道:“娘的,我们才上来。
他们开拨跑了,还缉捕个啥的私盐。”
“都给老子闭嘴!吃饱了撑的!
奉豫亲王爷六百里加急的手谕。
咱们就等着护卫王爷,私盐不过顺带提及的事。
什么私盐官盐,官私早就一家了。”
副总兵刘廷拍拍狮子补服,人高马大地踏板上岸。
几百名镇江营兵列队跟上,真个是威风八面。
前一单官盐开走了,后一单又来跟上。
岸上揽活敲诈的,在此时皆不敢露头。
刘副总兵按剑走完台阶。
就见埠头拴绳桩以内的石凳坐两名书生。
一个小些,一个看似三十多。
刘廷趋步过来:“哟,这不是管相公?”
两人正暗生警惕。
管潮升不及行礼,一片茫然:“官爷认识晚生?”
“前年奉调骆马湖剿匪。
本官在淮北盐场见过管相公和林御史。
管相公出面,即是代表林御史。
江南、江北哪有不知的!”
刘廷哈哈大笑,刀疤脸便扭曲起来。
他穿了官服,两人按例见礼。
刘廷不介意地扶起,正正盔甲:“这位小相公是......”
“他姓贾讳琮,荣国公之孙......”
“噢,国公爷的.......贾琮?
这名字怎么老耳熟呢。
好似哪儿提起过?”
刘廷抓耳挠腮的,一时想不起来。
贾琮熟读律法,却知大楚军营规矩。
除非督抚亲临,亦或者钦差手令。
兵部同意了的。
否则镇江营兵绝不能跨界来扬州。
他试探地问道:“总兵大人是奉钦差手谕?
豫亲王爷仪仗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