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棋不定的王柱儿放下心来,客气道。
“多谢了,自打我老子娘被撵出去。
我在府里都没啥脸面了。”
“嗨,客气个什么。”
铁牛笑着出来,暗自琢磨。
他也猜不透琮三爷为何要交给王柱儿?
为何自己不揽功劳,博取大老爷欢心呢?
看来......琮三爷真是兄弟和睦,善良好心啊!
五月茄子,六月莲蓬、冬瓜。
七月菱,八月藕!
这是英莲、香菱、秋菱从生到死的过程也是时令之变化。
鲜藕配一碗白米饭成粥,比大鱼大肉都强。
“煮饭何如煮粥强,好与儿女熟商量。
莫言淡泊少滋味,淡泊之中滋味长”。
擦嘴漱口。
贾琮提脚走:“学生不留宿了,明年就秋闱。
夺得鹿鸣宴一席,才有脸见老师。
贵府要配个大厨吗?”
“嗯,不用,部院不见升象,就不必浪费了。
你二叔虽不是科甲出身,也是通八股的也问问他。”
秦业长叹:“钟儿还不进学,还得考。
有状元徒弟,无状元师父。
我这官途后身,没准还要落在你身上......”
“那感情好,学生却之不恭。”
贾琮一笑出门,秦钟扮了个鬼脸。
秦可卿螓首微垂,细嚼慢咽地不吱声。
“八月十五,下元拜月不明。
天不作美,他们不带伞吗?”
秦业瞧着堂外的天阴沉沉的,低叹道。
秦可卿放下碗筷:“我去送。”
话音一落,她便提斗笠出了堂。
秦海在院场收拾祭台、瓜果祭品。
“管家辛苦了。”
“小姐要送贾小相公?
他们骑马,这天怕要下雨喽。”
秦海笑着应答,她走廊庑。
贾琮听到了,驻足转身道。
“没事,多大的路程,常来常往的。”
“得病了怎么办,我身子就不好。
淋不得雨,来,我给你系。”
秦可卿不由分说地拿斗笠罩在贾琮头上。
两根丝绳在下巴与脖颈之间打结,看着男儿愈发俊郎的脸,眉眼一弯笑道。
“长高了不少啊,当时见你,还是个孩子。”
贾琮轻嗅着女人身上传来的幽香:“是啊,都不知不觉。”
“考了秀才要定亲,年轻俊秀。
怕有不少人踏破门槛求亲。
西府大房的门槛烂了吗?”
秦可卿语气里泛着几分不自觉地酸味。
贾琮听进耳朵里,心情大好,眨眼道:“还很新,嫡庶有别。”
秦可卿抿了抿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