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
晴雯在妆奁前用毛笔描了眉,请贾琮欣赏。
贾琮舒畅开怀地刚起床,伸伸懒腰。
只穿了中衣,就躺在交椅上。
“你的脸刚好适合远山眉。
少打些粉、搓些胭脂。
害我满嘴的不是味道。”
“胭脂可得罪了你么,谁让你不害躁。
怡红院那边的宝二爷还喜欢吃胭脂呢。
来,你替我描......”
晴雯眉眼带笑地说着,然后把笔给他。
贾琮微微一笑接过,浅浅地描了几下。
晴雯把他手放在套背心的肩上。
贾琮摇头道:“吃胭脂都吃出人命了。
金钏不是跳井了么?”
“嗯。”
晴雯道:“我又和她不熟,差不多半年前的事了。
犯不着为人家伤心,你今儿去哪?”
“逛逛书铺、看看时文,还能做什么?
对了,后院可别起火,现在人也不多。
就你们三个,很烦人的。”
“知道了,早点回来呐。”
贾琮洗漱完,瞅了眼她腰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有一句话,叫食髓知味。
你是不是食髓知味了?”
晴雯把丝巾晾好,铜盆摆好。
她在贾琮的教导之下,文墨还算通了一点。
嗔了男儿一眼,脸儿一红,啐道:“你还说,害得我一大早就起床洗。
现在身子都酸得不行......哎,邢家姑娘年前就进京了。
表姐哎,她怎么不来找你?
瞧瞧宝姑娘和宝二爷,就比你们好。”
“谁说我和邢姐姐不好了。
她不就住在二姐姐的缀锦楼吗?
我事忙,怎么能天天见女人。”
贾琮被封建社会的腐败生活给腐蚀了。
不说小小年纪就拥有通房丫头训练动作和发泄生理。
而且最近都不排斥人家给他穿衣换衣了。
自然而然地伸手,晴雯套上外袍。
两人刚有了鱼水之欢,干柴热火,年轻气盛。
谈着谈着又蹲在床沿腻歪在一起。
晴雯在他肩膀上点点小下巴:“傅家来议亲,你知道吗?”
“嗯。”
贾琮点点头,不发表意见。
可心下对于包办婚姻也是有点厌恶。
他不想沉浸在这些烦心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