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黄友德额头上汗珠不停的滚落下来,他要是招供的话,肯定没好事,可是不招供的话,现在就要吃苦了。
“长官,我,我不能说……”
“啥,你不能说?”杨尚武怒了,“我说黄友德,你都到了这田地了,还不能说,知道私自倒卖枪支弹药,是什么最吗?”
“杀,杀头的罪过!”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替他们背过呢,就算你不说,这里还有三个人,他们不会说吗,到时候你可就罪加一等了!”杨尚武道。
“长官,我们妻儿老小都在这里,我们要是说了,他们以后可怎么活呀!”
“你们的意思是,这些人还能逍遥法外不成?”杨尚武怒道,“告诉你们,这些人的好日子到头了,既然敢干这样的事儿,就不怕杀头的危险!”
“长官,您杀不了他的头!”
“嘿嘿,你是说那些人的后台很硬对吗?”
“嗯,不,不是,是靠山很硬!”
“这有区别吗?”
“师兄,后台是说这些人干的事情都是后台指示的,而靠山则说明这个人并不知道他手下的干这些事情!”德觉提醒道。
“是这样。你们这些混账玩意儿就知道咬文嚼字!”杨尚武骂骂咧咧一声。
“不管这些人靠山有多硬,老子还真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黄友德,你说还是不说,不说,老子就枪毙了你!”杨尚武一把抓起桌上的盒子炮,掰开扳机,顶着黄友德的脑门道。
“长,长官。饶命,饶命,我说,我说……”近在咫尺的死亡的威胁下,黄友德心理防线奔溃了。
“他们是原来的兵工厂署理马博凯,火药厂厂长常树青……还有我们连连长姚八爷……”黄友德慢慢的说了一串人的名字!
“小觉,都记录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德觉点了点头。
“就这些人吗,还有没有漏掉的?”杨尚武追问一声。
“没,没有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至于还有没有别人。我就不清楚了!”
“他们是怎么把枪和弹药弄出来,又是怎么交易的,跟什么人交易的?”杨尚武问道。
“他们是以报废的名义将枪支偷偷的带出来,一次两三支,积少成多,弹药也是如此,以不合格的销毁的名义,一次也不多,一两百颗。也不容易察觉!”黄友德道。
果然与梁老头猜的差不多,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手法了,其实兵工厂只要管理不严,偷偷的带点零件出去,也不是难事,造枪,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只要收集齐了零部件,组装并不难!
“那他们在外面一定有一个仓库吧,用来摆放这些武器和弹药!”杨尚武问道。
“是,他们确实有一个武器库。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是他们的秘密!”
“谁知道这个武器库?”
“我们姚连长可能知道,不过他现在不在连部,回庄上会相好去了!”黄友德道。
“是去赴马博凯的酒宴了吧?”杨尚武冷笑道。
“长官,这您也知道?”黄友德一惊,来,这一切都已经被人家洞悉了,自己还想着不把这些人招出来,带时候他们说不定会拉他一把,大不了不干了,回家种地,也好过被杀头呀!
“是不是去小云楼,今夜你们还有一笔大买卖?”杨尚武嘿嘿一笑道。
“长官,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是给他们跑跑腿,传传信,那个检查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犯不着杀头吧?”黄友德哭诉道。
“可你们都拿了份子钱了,对不对?”
“我们不拿这些钱不行呀,如果不拿,我们几个小命就难保了,他们可是心狠手辣呀!”
“怎么说,他们为了走私枪支弹药,还杀过人?”杨尚武面色一变。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黄友德突然脸色苍白,拼命的摇头道。
“黄友德,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