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什么地方？”陆山问清水十三道。
“在依兰县城，如果我们不幸兵败，还活着的话，就去这个地方，有人会接应我们安全的离开！”清水十三道。
“这样的地址还有多少？”
“有四五个！”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是的，除非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将这些地点告诉下面的人的，这是我们最后的保命的通道！”清水十三道。
“陆总，要不要马上通知上面，将这些潜伏的日本特务一打尽？”伍子提议道。
“稍安勿躁，这些人还没有暴露身份，他们肩负的任务也非常重要，是不会轻易离开的！”陆山问道，“这些人都认识你吗？”
“我只知道他们的存在，并没有见过他们，他们每个人至少都在北满潜伏了五年以上！”清水十三道。
“他们接受谁的指挥？”陆山问答。
“不清楚，只知道一个代号叫‘金蟒’的人可能跟这些人有关系！”清水十三道。
“金蟒，不是五步蛇吗？”陆山自言自语一声。
“你知道五步蛇？”清水十三大吃一惊，“难怪，你们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吃掉罗扎耶夫斯基的俄罗斯远东义勇军！”
“不，这个跟五步蛇没有关系，我们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并不知道她究竟是谁！”陆山道。
“你们没有抓到五步蛇？”
“怎么，你想让我们抓到他吗？”陆山颇为玩味的一笑问道。
“不，五步蛇跟金蟒的关系十分密切，不过最近一年，金蟒似乎并不直接指挥北满的情报组织，而是五步蛇在代管！”清水十三道。、
“你见过五步蛇？”陆山问道。
“见过一次，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清水十三道。
“你跟五步蛇，是你领导她，还是她领导你？”
“驼腰子金矿的事情她不插手，至于以外的嘛，她比我更有权力，诱使依兰兵工厂偷盗枪支弹药买卖就是五步蛇精心设计的！”清水十三道。
“是吗，这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不，这都是五步蛇一手策划的，我只是配合行事而已！”清水十三道。
“地址我会一一查证的，走，我们去地下金库吧！”陆山命令道。
地下金库的入口在金矿局的停尸房内，这只有变态的人才会想到这样的布局。
那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确实没有多少人愿意进去，何况那里面摆放的尸体都是经过清水十三的手，也就是说，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有的脑袋被切开了，有的则被开膛破肚了，还有的就不好说了。
除了清水十三自己和他的两个助手以及勤务兵之外，恐怕没有多少人愿意走进这间阴森无比的停尸房了。
“里面味道比较重，大家戴口罩！”
众人纷纷戴上了口罩，打开灯，其实停尸房内也没有摆放多少巨尸体，就算清水十三有多么变态的嗜好，也不可能将尸体永远的摆放在这里，尽管这里温度确实很低，基本保持在零下。
“陆总，这里还有一个小女孩……”
清水十三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个是是被老鼠死的，我只是拿回来研究解剖一下！”
“妈的，清水十三，你真是一个畜生，这你也下得了手！”杨尚武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就朝清水十三脸上砸了下去！
“和尚！”陆山一伸手抓住了杨尚武的胳膊。
这一群下去，以清水十三的状态，杨尚武又是含恨而出拳，就算不把清水十三打死，也要把他打成脑震荡！
“陆总，你……”杨尚武十分不解的望着陆山。
“他这么做确实亵渎了死者，但你杀了他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有正事！”陆山严肃道。
杨尚武恨恨的放下了拳头，他知道，现在就算杀了清水十三，那个躺在那里的小女孩还不能复活，毕竟她并不是清水十三杀死的。
“清水十三，你在研究鼠疫？”陆山问道。
“是的，我在研究鼠疫病毒……”
“你恐怕是在研究如何将鼠疫病毒大范围的传播吧？”陆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清水十三吓的一哆嗦，这个中国人怎么会如此清楚的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难道他能读懂别人的人心？
这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