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刘成将所有连排长叫到一起开会,当众宣布了两项任命:
任命高远为独立营代理副营长,任命田六娃为独立营代理教导员;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独立营一切大小事物皆有两人共同决定。
这一次,刘成没有说明在两人意见不统一的时候由谁做主。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高远已经有了基本的信任;而且从综合能力上来说,高远还是要比田六娃高出一大截的。
他相信这两个人能够处理好彼此之间的关系,不会出现相互争权的现象。
这也是他提前给两人的考验。
独立营不能只有一个营长,副营长和教导员是必须要有的。
而高远和田六娃就是他计划中的人选。
如果两人能在刘成不在的这段时间处理好所有事情,那他就会向张贯一报请两人的正式任命。
至于孙萍,刘成并没有打算把她长期留在独立营,到时候让张贯一来安排她的去处。
从五斗乡到奉天有四五百公里,(不是现在的高速公路),这次刘成打算坐一次火车。
自打他重生以来,还没有坐过火车;现在手里拿着奉天警察署的邀请函,自然可以明目张胆的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牛b一回。
与钱禄会和之后,两人径直赶往通化乘火车赶往奉天。
前世刘成没有来过奉天,主要就是在吉林一带活动,去过几次黑龙江,后来就出关去了江苏,别说奉天,整个辽宁他都没有去过。
那封信上并没有说到了奉天之后他们要与谁联系,而且刘成也没有打算联系。
按照他的想法,这张“身份证明”不过就是应付盘查用的而已,到了之后他就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刚一出火车站,两人几乎同时看到了有人手里举着一块儿写着“刘丙、钱多”四个大字的牌子。
钱禄一愣,低声问刘成:
“老板,咱咋办?”
刘成想了想说:
“还能咋办?既然这边有安排,咱总得先去看看,否则的话人家怕是也没法交代。”
说着,刘成就迈步朝举着接站牌的那个男人走去。
那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高,微胖,淡眉、小眼、塌鼻梁,嘴唇稍微有些厚,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警服,看上去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
不过在那个年代,以貌取人就是作死的第一步;刘成自然不会上去就来一句“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见到刘成两人走近,男人脸上立即堆起笑容,点头哈腰的说道:
“二位就是刘丙、钱多吧?通化来的?”
刘成点点头:
“你是?”
男人立即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支递给刘成和钱禄,嘴里忙不迭的说:
“二位,小的叫王友生,是法医科的,不过对于法医的业务却是一窍不通。”
说着,王友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腿,继续说道:
“去年在巡逻的时候摔断了腿,长官照顾,把我调到法医科,干点儿跑腿儿的活。”
刘成两人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却不好多问,只能一本正经的听着。
王友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伸手接过两人手里的行李箱,连声说道:
“二位快请吧,秦科长还在警署等着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