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王友生特意换了一身西装,开车带着刘成和钱禄往北城赶去。
路上,刘成问王友生:
“王哥,这奉天的平康里都在北城?”
王友生摇摇头:
“也不是,南城也有,不过都是一些暗馆,‘好货’都在北城,放心吧,哥哥我带你们去的地儿肯定差不了。”
看着王友生笑的像个“大茶壶”一样,刘成也没有再说什么。
王友生还真没有撒谎,他带刘成去的那个窑子,里面姑娘的模样都还算俊俏,的确算得上是“上等货”。
刘成挑了个不算太漂亮,但是很耐看的姑娘,直接让人把酒菜送进屋里,就搂着那姑娘上了楼。
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扭头对王友生说道:
“王哥,别让那小子在那儿丢人了,你给他选一个吧。”
他口中所说的,自然是钱禄。
此时钱禄正被五六个姑娘围在中间,连头都不敢抬,脸已经红到脖子根儿了。
他虽然比刘成要大上几岁,但是还真就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面对这种场面的确是有点儿“怯场儿”。
王友生笑着走过去,挨个的在那些姑娘隆起的屁股上摸了一遍,把其中手感最好的一个往钱禄怀里一推,邪笑着说:
“兄弟,听哥哥的,这个好,保准儿让你舒坦,明儿就得来第二回!”
钱禄窘迫的看了王友生一眼,还没等推辞,就被那姑娘拉着朝楼上走去。
尽管他一直在抗拒,不过那力度……
男人嘛,在这个时候心理肯定都是有点儿刺挠的,所谓的“抗拒”完全可以用“半推半就”来替换。
王友生目送着钱禄上楼,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
一间房间之中,刘成伸手接过那姑娘举到他面前的一杯酒,一仰脖儿,干了。
“嘶……娘的,这酒真不错。”
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肉塞到嘴里,胡乱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那姑娘把身子往刘成身上贴了贴,娇声嗔道:
“爷……您这话里的意思,是俺不如这酒呗?”
刘成“哈哈”一笑,抬手在那姑娘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说:
“那事儿不着急,也是要过夜的,有的是时间,倒是你,平常日子这些都不常吃吧?眼下这年月儿不好,爷看你在这儿也算不上红人儿,平日里伙食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隔三差五来个客人,也不见得能点酒菜,点了也未必能随你吃……唉……”
说着,刘成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把那盘子肉端到那姑娘近前,十分诚恳的说:
“来,也不用你虚着,也不用你逗乐儿,先吃饭,吃饱了再说别的!”
那姑娘看着眼前的肉,眼圈儿渐渐红了。
刘成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像她这样脸蛋儿身材都不是特别出众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平日里虽然能吃饱,但也几天都难得见一次荤腥。
桌子上一共六个菜,纯荤菜就这么一盘儿,剩下的还有两个半荤半素,也是光见菜,不见肉星儿;那三个根本就是凑数儿的,一盘花生米,一盘咸黄瓜,两个咸鸭蛋切四半儿,也算是一个菜。
就这,也已经是这个在整个北城平康里都能排进前五的yao子里能拿得出手的一桌菜了。
虽然不是最好的,也差不了太多。
平常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一进屋就直奔主题,偶尔来个有些情调的也都是自己吃,让她给唱个曲儿、说说话、喝点儿酒,能吃到的东西很少。
刚刚刘成的那番话,瞬间就击中了这姑娘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刘成一见那姑娘落泪,赶紧抬手给擦了擦,柔声安慰道:
“哭啥?不哭,赶紧吃,爷他娘的就受不得娘们儿掉眼泪;你先吃,我去要两碗米饭。”
姑娘一把没抓住,刘成就起身走到门口,把门一开,叫过一个“茶壶”说:
“去,给爷弄两碗白米饭,要大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