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的慈善拍卖会上,有不少人都是长辈,因此被秦家江家姐姐妹妹这一家子如乱麻般的关系,搅得脑阔痛,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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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时挽着江明风进入会场时,赵邦彦和朱东南也迎了上来。
朱东南为人刻板,向来严肃,眉间天生有“川”字纹,此时他紧皱眉头,那纹路更深,仿佛是刀刻出来的,不住埋怨道:“这慈善晚宴的工作人员怎么回事?怎么就不事先筛选下来宾?那个周北望这么就带了她来呢?现在宴会现场的人,都在看我们华心集团的笑话!”
秦年时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见了不远处的周北望以及江山色。
秦年时眼眸微眯,这个动作令他的目光更加深沉。
赵邦彦则是笑着劝道:“诶,老朱,你这就是老古董思想了。人家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说到这,赵邦彦转头看向秦年时,拖长了尾音,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秦总,您说是吧?”
秦年时收回了目光,他半敛着眼眸,清清淡淡地反问道:“赵董当着我未婚妻的面,问我这话,不太合适吧?”
对付赵邦彦的绵里藏针,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挑明,反将其一军。
果然,赵邦彦神色凝滞片刻,但毕竟也是老狐狸,很快便恢复过来,笑得毫无芥蒂:“对对对,是我唐突了,没想到这一层。不过啊,山色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对她比较关心。明风,你得空呢,还是跟山色多联系下,打好关系。看周公子的模样,对她是喜欢得紧。指不定山色以后还真能嫁入周家,那有了周家帮忙,咱们华心集团不是更如虎添翼了?”
江明风身着黑色晚礼服裙,款式简洁大方,那黑色过于纯,衬得她肌肤如雪般白皙,整个人也如雪般冷。
她开口,声音清朗:“多谢赵叔关心,不过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男女之间的感情,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旁人要是说太多,知道的以为是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存了什么脏心思呢。”
江明风这话里明显也是在警告赵邦彦。
虽然江明风早知晓赵邦彦的野心勃勃,但毕竟赵邦彦也是开国元老,势力庞大,要是此刻轻举妄动,整个华心集团必定会动荡。
因此,江明风与赵邦彦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赵邦彦连着吃了两个人的亏,倒也是不急不躁,那笑意像是刻在脸上,毫无收敛的痕迹:“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谈情说爱了,我们两个老骨头先过去应酬下。”
说完,赵邦彦和朱东南转身离开。
此时,秦年时再度看向江山色和周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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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会场开始,江山色就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一心只想要抱住自新报主编的大.腿,求他帮自己度过这一劫。
自新报主编叫冯印枕,是位中年男士,瘦长脸,双眼细长,看人却异常专注。
周北望将江山色介绍给了冯印枕,并大致讲述了近期江山色的遭遇,希望冯印枕能帮忙进行次采访,帮江山色澄清下。
冯印枕当即也答应了,道:“这也算是近期的热点话题,我回去跟组里讨论下,到时和你进行个深度的采访。毕竟,让真实发声,也是我们媒体人的理想。”
听到这,江山色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感觉自己小命得保。
冯印枕还有其余的应酬,跟江山色约定好采访时间后便离开。
周北望从侍者那拿了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江山色,安抚道:“有他们帮忙发声,这次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了。不过,你下次可得注意点,讲脱口秀前一定要全方位思考下,其实语言也没必要这么犀利,多注意下言辞,否则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江山色今天提着的小金色流苏包与礼服格外搭配,只是太袖珍,无法装入手机,便在入场前将手机放置在周北望的车内。此时,会场内有音乐声,处于失声状态的江山色只能将头凑近周北望的耳边进行回答。
“我这次可是被教训得够够的,以后再不敢这么猖狂了。”江山色决定认怂保平安。
江山色平日里向来都是牙尖嘴利,声音清亮,如今陡然听见这种像是被磨刀石磨过的破铜嗓音从她嘴里发出,周北望觉得新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此时的这番互动,落在了外人眼里,却显得格外暧.昧,仿佛是小情侣之间的嬉戏逗笑。
不远处的秦年时始终注视着他们,似乎是咬了下牙,他下颚角长得实在优越,这个动作令线条更加明晰。他明明是散漫地站着,可整个人却显得凛冽而锐利。
江明风也是聪颖之人,当即察觉出了秦年时的异样。
江明风看着自己手中的香槟,细长的玻璃杯中,澄清的琥珀色液体里,有小气泡不断升起,她缓声道:“我不管你跟江山色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今晚有赵邦彦在,不要过火了。”
秦年时的双目始终望着江山色的方向,好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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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喝了两杯香槟,江山色感觉到膀胱告急,便跟周北望说了声,独自去到女洗手间解决。
谁知冤家路窄,在洗手间外的走廊拐角处,她又撞见了江香.纱与严笑烟。
这倒也不算是偶遇,江香.纱与严笑烟是故意跟着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