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猛地回过神来，以夸张的动作爬上凳子，又爬到桌上，膝坐桌面，轻轻点头：</p>
“我曾研究过他做出的某些实验结果，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本想找机会与他交流片刻，没想到他居然来到了这里。”</p>
“有趣，他这个分数能做出让你感兴趣的结果，想来这个实验的内容应该非常吸引人吧？”</p>
程实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傻子都听出来他的好奇了，木偶发出粗糙的笑声，一板一眼的解释道：</p>
“其实也不是什么精彩的推论，比之王为进的实验更是不值一提，那不过是个猜想，只是凡人囿于认知无法验证罢了，今日得邀来此，正好请教一下各位大人，不知韦牧可有这个荣幸聆听教诲？”</p>
“......”程实撇了撇嘴，这个韦牧是聪明，就是总是给人一种端着的劲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在幕布后面太久没见人了，怎么聊都不够“亲近”。</p>
倒是阿夫洛斯对玩家什么的很感兴趣，笑着举了举酒杯道：</p>
“说来听听。”</p>
“感谢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我曾听闻【沉默】是个纯粹的观察者，从不参与诸神纷争，也未有信仰融合之意，高崖的实验正是验证了这件事情，所以我想请教三位大人，他所得出的结论，可对？”</p>
阿夫洛斯轻笑一声，程实眉头一挑，同时开口道：</p>
“自然是对的。”</p>
“错的离谱。”</p>
“？”</p>
当这两个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时，木偶的表情变得夸张且精彩起来。</p>
那期待的眼神分明在说：果然祂们嘴里才有真正的知识，只不过......谁的知识会是对的呢？</p>
程实的回应让阿夫洛斯愣住了，祂歪头看了看程实，眼睛一转便意识到新的时代似乎发生了变化，于是祂笑着对程实说道：</p>
“我的兄弟，你的记忆找回来了？”</p>
这句话无疑是一句神助攻，让程实接下来可以毫无顾忌的问问题充当一个好奇宝宝了，程实从刚刚开始就在考虑如何能不漏痕迹的让韦牧知道这件事，可是没想到想了半天，都不及好兄弟无心的点破有用。</p>
于是程实笑的更开心了。</p>
“算是找回了一部分，但是这件事跟找不找回没有关系。”他看向韦牧，神色玩味的说道，“或许【沉默】信徒们的表现让你觉得高崖的研究是对的，但是要谨记，只要是实验就会有局限性。</p>
出于一些原因，我无法与你说的太多，不过看在你曾经帮助了红霖的份儿上，我可以告诉你，【沉默】并非是个纯粹的观察者，至少祂会默许与【腐朽】的融合。</p>
当然，现在的【腐朽】也不是以前的【腐朽】了，时代在前进，诸神也在变化，而如果你想要知道祂发生了什么变化......</p>
韦牧，拿出你的本事，我可以赐予你一些凡人无法得知的消息。”</p>
木偶沉思片刻，抬头道：“什么本事？”</p>
“比如先说说你......”程实勾起嘴角，瞥了一眼胡璇，而后面朝韦牧意味深长道，“身上的容器，哪里来的？”</p>
“！！！”</p>
话音刚落，满座皆惊，在场其他两人看向木偶的眼神猛地一凝，木偶更是掉出了下巴，直接僵住，不敢动作。</p>
程实差点以为对方被吓跑了，可许久之后，木偶缓缓捡起自己的下巴，叹服道：</p>
“厉害。</p>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p>
“？”</p>
不是，你真有啊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