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欺诈】饶有兴致的问道。</p>
“您能看透我的想法，您已经知道了。”</p>
“我不知道。”</p>
程实仰望漆黑的虚空，重重的叹了口气：</p>
“因为您从不是一位贪恋【繁荣】权柄的神明，不然就不会将‘生机’赐予我等。</p>
可这次您又对这‘滋生’不肯放手，我并不觉得‘滋生’比之‘生机’更适合【虚无】，所以您一定是有所图谋。</p>
我想遍了当下与之前这两个时间节点之中的一切变化，只能想到是发现了切片宇宙这件事让您生出了新的想法。</p>
再加上【痴愚】丢失了权柄一事大概率也与这切片宇宙的真相有关，所以我觉得您不是贪恋这权柄，而是想拿这权柄当探路石，去探寻这宇宙之外最本质的秘密！</p>
可权柄真能这么充数吗恩主大人，我不觉得【痴愚】会与您分享什么，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一切都是您的猜测。</p>
您......想赌！</p>
想用冗余的权柄当筹码，去赌一赌宇宙的终极里有什么！</p>
我说对了吗，恩主大人？”</p>
“......”</p>
“唉，聪明的小丑不可笑，只可悲。”那双眸子哼笑一声，轻眨双眼，吹过一阵微风，将小丑身上的伤势尽皆治愈。</p>
但程实并未起身，而是望着头顶出神，紧捂胸口道：“能......不去吗？”</p>
【欺诈】嗤笑一声，揶揄道：</p>
“怎么，身为我的信徒，就对你的恩主这么没信心？</p>
还是你觉得我会跟那个臭嘴巴一样自己把自己给坑了？”</p>
“是。”</p>
“？”虚空中再起狂风，可只吹了一秒，这股凛冽之息便又收了回去。</p>
“大胆小丑，竟敢质疑恩主，你可知道你犯了渎神之罪？”</p>
“我宁愿现在在【虚无】的囚笼里向您忏悔，也不愿意明日在【存在】的缝隙里为您默哀！”</p>
“？”那双眸子被气笑了，星点狂暴的闪动起来，“你觉得我不如那个臭嘴巴？祂尚且只是丢了权柄，而我却会死？”</p>
“是。”</p>
“轰——”</p>
虚无炸了，小丑灰飞烟灭。</p>
也不知过了多久，虚空再次复原，还是那双眼有怒色的星辰之眸，还是那个赖在地上不起的小丑程实。</p>
“你的胆子变大了。”</p>
“恩主大人，我若此时胆小，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胆大的机会了。”</p>
那双眸子一顿，敛尽怒容重绘欢欣。</p>
“为什么不想让我现在去？”</p>
“我想......”</p>
说到这，程实站了起来，他从未如此郑重的面对过自己的恩主，哪怕在恐惧对峙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真诚。</p>
“我想等我能帮上您的时候，您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