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集齐了所有的碎片，还原了那张可能存在的假面，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会是自己吗？</p>
所谓的藏品是否本就是一具为其他“存在”准备的“躯壳”？</p>
不然如何解释愚戏之唇会以融合的形态绑定自己？</p>
嘴哥是不是一切行动的开端，这个复苏计划的起始？</p>
想到这里，程实心中猛地一紧，说实话他不太愿意相信这是一个阴谋。</p>
尽管恐惧派的立场让他觉得自己足够靠近恩主，但是要知道，在最初拿到嘴哥的时候，他可并不是恐惧派的一员。</p>
在那个自己“虔诚”未展，恐惧不深的命途起点，小丑的定位真的只是一位小丑吗？</p>
程实有些不确定了，他内心纠结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以最直白的方式问问嘴哥，哪怕这张嘴从未说过实话。</p>
“嘴哥，如果集齐了所有的碎片，会发生什么？”</p>
愚戏之唇半天没应声，程实的心也慢慢地在下坠，但不多久后它还是回应了，只不过这个回应让程实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p>
“·你终究还是发现了.....”</p>
“！”程实猛地握紧双拳，心弦紧绷，但他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轻笑一声，仿若风轻云淡道，“我只是一个躯壳？”</p>
“·是......”</p>
“......用来盛装愚戏的躯壳？祂真的存在？”</p>
“·不，这跟愚戏没有关系。”</p>
“跟愚戏没关系？那跟什么有关系？”程实心中脱口而出，但随即便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什么，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愚戏之唇已经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p>
“·跟傻子有关系，因你这副臭皮囊里盛着一个没有脑子的小丑灵魂。</p>
既小丑，又傻逼。”</p>
“......”</p>
呵呵。</p>
我，程实，小丑。</p>
虽然被嘴哥阴阳怪气的喷了一顿，但此时的程实居然笑的有些开心。</p>
他知道这是嘴哥在通过讥讽消解自己的怀疑，不过他并未将此事完全抛却，依然将些微顾虑埋在了心里，在自己没有了解“假面”的真实作用时，一切还需小心。</p>
而这个时候张祭祖也从追忆悼念的效果中清醒过来，他看着程实慢慢眯起了眼睛。</p>
“我刚才忘记了什么？”</p>
程实咧开嘴角笑容更加灿烂，他背在身后的手将手中的纸条碾碎，心道既然眯老张不愿给自己惹麻烦，那就让他彻底忘记好了。</p>
“老张啊，你说你欠我一百个S级道具，还记得吗？”</p>
“？”</p>
张祭祖紧眯双眼，眼皮狂跳：“还好忘记了。”</p>
“忘记了就能不还？”</p>
“忘记了怎么还，你非要兑现的话，我拿墓地抵债好了。</p>
我会在墓园里为你预留100个墓地。”</p>
“？？？”程实气笑了，“怎么滴，我死了还得搬家99回是吧？”</p>
“也可以不搬，每个墓地里放一点就行。”</p>
这话一出，两人对视一愣，纷纷陷入了沉默。</p>
这下就连愚戏之唇都沉默了。</p>
“·......”</p>
总觉得被指桑骂槐了，怎么办？</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