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效果曾在龙井身上得到过验证，但问题是只要事情跟嘴哥扯上关系，程实很难相信它的每句话都是真的。</p>
不过真假另论，至少能听到另一番论调也算是新的收获，至于到底孰真孰假，自己再去判断就好了。</p>
于是程实眼珠微转，反问了那双眸子一个问题：</p>
“恩主大人，您又在吓我，是吗？”</p>
虚空中的那双眸子眼角再翘，祂笑意盎然的看了程实一眼，点点头道：</p>
“是。”</p>
“......？”程实懵了一下。</p>
不是，你怎么还说实话啊？</p>
祂已经看穿自己的心思了？</p>
嗯，一定是的，在这虚空之中没有能够瞒过祂的事情，但既然祂并未追究，那么就说明自己的心思并不算渎神，所以......继续！</p>
“恩主大人，这么说来，来自于【湮灭】的麻烦并不是我找来的，而是麻烦找上了我，是吗？”</p>
那双眸子轻轻一眨，为自己的信徒如此机敏而感到些许欣慰，而后祂又一本正经的回道：</p>
“是。”</p>
是......</p>
耳哥和嘴哥都没反应，那就权当乐子神说的是真话，可如果“是”，那是否意味着【湮灭】靠近【虚无】这个说法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湮灭】是不是跟【虚无】闹掰了？</p>
为什么闹掰了？</p>
最近诸神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大事？</p>
还有，乐子神说的紧张又是什么，一个【沉沦】的神明如何能让当下时代的主宰感到紧张？</p>
程实想不明白，他觉得除非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即将爆发一场战争，而乐子神也早已在打【湮灭】的主意......或许只有这样，在谋划一位被【公约】庇佑的神明时，祂才会感到紧张。</p>
并且是兴奋的紧张，而不是恐惧的紧张。</p>
所以，乐子神想要吞掉【湮灭】？</p>
想到这里，程实猛地抬起了头，不太确定的看向自己的恩主，可他还没张嘴，乐子神便嗤笑一声否认道：</p>
“不是。”</p>
话音刚落，程实的嘴“蓄势待发”，但虚空中的那双眸子眼神一凝，眼角一沉，就让还未动作的某人之嘴又老老实实的闭了回去。</p>
程实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嘴在动，他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p>
还是说嘴哥根本就不敢违逆乐子神，也不敢跟自己行这“渎神之举”？</p>
小丑不太确定了，于是他默默在心里问了嘴哥一句：</p>
“嘴哥，乐子神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哑火了吧？”</p>
愚戏之唇听着这倒反天罡的质疑，陷入了沉默，许久后它才幽幽开口道：</p>
“·是什么给了你一种我可以评判祂的错觉？</p>
是你那愚蠢的小丑皮囊里装的那个滑稽脑子吗？”</p>
“......”</p>
可以，攻击性很强，那就说明乐子神刚刚说的是假的，不然嘴哥不会这么恼羞成怒。</p>
程实挑了挑眉，默默闭上了嘴，不再言语，他已经开始串联自己知道的所有线索，思考为何乐子神会对上【湮灭】了。</p>
而洞悉了程实心中一切想法的【欺诈】笑容越发灿烂，祂并未打断程实的思绪，只是静静的旁观着这场头脑风暴。</p>
然而，凡人的视角终究有限，程实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结果，于是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而是问点更值得关心的问题。</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