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他。
只有窗帘随着风微微飘动。
一室空寂。
手机滴滴地响,他僵硬地拿起来看,童孔勐缩。
-
花月回了家,坐在桌前发呆,看着那盆随风摇摆的茉莉花,想起了她初中的时候。
那个时候,最大的烦恼就是成绩不好,还有要远离薄宴和薄心田。
从喜欢上他开始,薄宴给了她很快乐的几年。
足够了。
楼下响起急促的刹车声,在这茫茫夜里,格外明显。
紧接着,车里的人就下来,抬头看向花月。
他满脸惊慌,在看到花月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然后挤出一抹笑,用口型说:“下来。”
花月抿了抿唇,觉得应该当面说清楚,还是下了楼。
男人站在夜色中,路灯昏暗。
像多年前,他守在窗外,陪着她准备中考一样。
往事袭上心头。
花月有点伤感。
薄宴额上出了细细的汗,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慢条斯理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花月怔了下,不可思议地问他:“你不懂?”
她说的简单又明白,傻子都能看懂。
薄宴顺从地点头:“嗯,哥哥高中都没毕业,要花月解释一遍。”
花月嘴角直抽抽。
六月的夜有风吹过,多了丝清凉。
花月眼圈突然滚烫,她抬起头,轻声说:“薄宴哥哥,我都想好了,我不怪你了,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哥哥......”
“等会,”薄宴打断她,有点听不懂的样子,慢吞吞地问,“我们花月说了哥哥这么多优点......”
花月跟着点头,嗯嗯嗯,我就是在给你发好人卡。
薄宴笑了,笑声在夜色中,温柔又安宁。
他拖着声音说:“所以,花月是觉得,配不上哥哥?”
“......”
薄宴低低地笑:“花月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花月想打人。
“我回去了。”她气冲冲地说。
风吹过树梢,有点孤寂。
薄宴拉住她,笑容慢慢敛了两分,他微微弯腰,平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不逼你,我知道花月没有安全感,在害怕,哥哥以前都没追过我们花月,以后,我把这些都补上,好吗?”
当初的告白,都还是小姑娘先说出的口。
他欠她,实在太多。
花月垂下眼睛,双睫沾了点湿意:“不用......”
“花月,”薄宴打断她的话,“给哥哥四个月的时间,好吗?”
四个月后,他就满22了。
花月不解地看着他。
薄宴伸手理着她的头发:“如果到时候还不想......”
他眼圈开始泛红,极是艰难地挤出一句:“哥哥放你走。”
-
苏武瘫在沙发里,拿着面小镜子,不停地摩挲着脸上的伤痕。
隔半天,把镜子一甩,叹了口气:“我要不要去整个容啊?”
房间里的几个人看都不带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