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花月深吸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停下：“薄宴哥哥......”
男人低眸看她，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花月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脸看着旁边的树木：“薄宴哥哥，四个月的时间，还是算了吧。”
薄宴没有说话。
花月接着说：“对不起，我根本忘不掉。”
“所以你就直接不要我了？”薄宴平静开口。
“我不想老是因为这件事跟你吵架，不想以后见到薄心田就想到这件事。”花月轻声说。
薄宴笑了笑：“我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花月低下头：“对不起。”
长久的沉默。
时间一分分过去。
薄宴冷冷开口：“不后悔？”
花月心头一缩，用力点了点头。
薄宴嘴角勾了勾，笑容格外疏离，像他无数次，对待别人那样。
“行，”他抬起头看着夜空，下巴与脖子连成一条线，声音澹如水，“哥哥成全你。”
两人都沉默下去。
花月嘴巴嗫嚅两下：“我回去了。”
没等他的回应，花月转身离开。
薄宴黑眸冷得像冰，看着她进了修理铺，看着她到了二楼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半晌，他才嗤笑一声：“做梦。”
-
科目二需要练习一周。
一周过后，几个人都练得差不多了。
教练帮他们预约了明天的考试：“都早点起，身份证带好了，眼珠子揣眼眶子里，脑子揣脖子上那玩意里，再给我看错点、记错方位，直接抠出来扔掉吧。”
几个人都已经习惯了教练的说话方式，也没人搭理他。
“能考出来，我请你们吃饭。”教练突然说。
几个人显然对这句话更感兴趣：“我要吃烤串。”
“我想要烤鸭。”
教练额角直跳，拿了根棍子抽两个男生腿上：“刚讲了半天都没人应，就听到这里来劲儿了是吧。”
花月看着他手里的棍子：“教练，你哪里来的棍子。”
整个驾校，一棵树都没有，一根像样的草也没有。
教练哼了声：“当然是特地为你们几个准备的。”
他就没带过这么六的学生。
每天跟他顶嘴、呛声，哪像之前那批学生，老实听话。
“之前这里的树都是被您折完的吧？”李清雅澹澹看着他。
教练气到脸色发青：“那是被学员撞的，全撞完了！”
“......”
花月努力憋了憋，最后还是哈哈哈笑出声来。
几个人被她一带，全部跟着笑起来。
烈日炎炎，教练满脸是汗，最后，叹气摇头，跟着笑起来：“真是服了你们几个二货。”
-
花月和李清雅出了驾校，就看到苏武等在门口。
苏武嘴里叼着根烟，吊儿郎当地倚在他的豪车上。
来来往往的人盯着他的车看，又盯着他的脸看，随后瑟缩地跑走。
花月嘴角抽抽：“苏武哥哥，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