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
没有人动快子。
苏明远抱着双臂靠椅子上:“我记得,当时都说是学妹先动的手,总要有个原因吧?”
在座的人中,有几个,当时就处在现场。
花月垂下眼睛,轻声说:“学长,别问了。”
又不是什么好话。
“那可不成,”薄宴澹澹笑着,“真相虽迟但到啊。”
“薄宴哥哥!”花月有点生气。
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为什么一定要摊开再说一遍。
薄宴敛了两分笑容,握着她的手,捏了捏:“花月乖,不生气啊。”
王素咳了下,她算是看明白了。
薄宴这是,在为妹妹讨公道呢。
她看了一圈:“当时有谁在的,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几个人怯生生地互看了一眼。
“谁来说啊?”薄宴掀起眼皮,懒洋洋地问。
其中一个叫王香的女生慢慢举手,见薄宴笑着看过来,脸红了一瞬。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当时,当时段文丽在洗手间,说,说学长,是,是......”
“是什么啊?”李清绪问。
王香觑了薄宴一眼:“是强......”
“别说了!”花月勐地抽开手,喊了句。
真相很肮脏。
为什么要再剖析给大家看?
王香立刻噤声。
童话阁内,鸦雀无声。
连上菜的服务员都放轻了脚步,然后轻轻关上门。
即使王香只说了一个字,众人却都听明白了。
段文丽当时,必定是人身攻击了薄宴。
毫不知情的人脸上,都是愕然。
连王素,都有点不忍直视。
她记得,当时老师怎么问花月,她都不愿多说一个字。
然后,硬生生背下了处分。
花月眼睛酸涩,轻声说:“薄宴哥哥,你别再问了。”
薄宴笑了下,温和地回:“好,哥哥不问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
他掀起眼皮看着段文丽,似笑非笑:“但是我想,这迟来的道歉,总要有一个的吧?”
段文丽早已经瑟瑟发抖。
她僵硬地说:“我被她打了。”
总能扯平了吧?
薄宴嗤了声:“我们花月因为打你,背了处分,也算得到教训了。”
“是啊,你先骂的人家,总该道个歉。”韩光说。
“那我额上的伤呢?”段文丽气愤地说。
薄宴瞥了她一眼,啊了一声:“这个啊,这不是薄心田打的吗?那你去找她啊。”
“......”
李清绪噗嗤笑出来:“你亲妹要是知道了,非弄死你不可。”
薄宴面色冷下去,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道过歉,便算了。”
他也不愿意,去为难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