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不是一直在听王素说话?还有心思看她有没有哭。
“不是说公司还有事?”花月都囔着。
薄宴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哥哥怕再不出来,有人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掉眼泪了。”
八月的荷水,烈日炎炎。
他难得有心情,在路上闲逛。
阳光如碎金,洒在脸上,他眯着眼睛笑:“花月,哥哥真是庆幸......”
兜兜转转,她还在身边。
花月乖巧的任他牵着,慢悠悠往前走,眼圈红了又红。
这些年,连她都会抱怨,抱怨命运为何这样安排。
可是真正经历的少年,却从未有一句不满。
他内心强大、宽和,彷佛不管生活发生了什么,他都能找到平衡点。
薄宴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猜出她的想法:“哥哥心胸没有那么宽广,只是每次想到花月,就感觉,上天实在厚待我。”
就埋怨不起来。
花月,是他愿意与生活中的所有磨难,唯一的和解。
他微微弯腰,平视花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顿地问:“为什么把手机号换了?”
“......”花月怔住。
他的话题,为什么转的这么快?
薄宴眼神认真,带着不容拒绝与闪躲的霸道,缓慢地重复:“为什么要把手机号换掉?”
花月吸了吸鼻子,别过脸。
街道上,人来人往。
她盯着一位带着宝宝的年轻妈妈,轻声说:“我在逼你回来。”
也许最开始,是想要放弃。
后来深夜里,她勐然发觉,她只是在用这一招,逼他回来。
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花月抿了下唇,抬头看他:“给了你两年时间,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你都要回来。”
如果不回来,她就真的不要他了。
薄宴唇角弯起弧度,眼尾泛着红,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我明白你的意思。”
所以,他回来了。
即使两人并没有约定过什么。
即使当时告别时,他的那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但当电话号码变了,他突然就明白了,她在跟他说,你该回来了。
花月眼泪一颗颗落下,她慢慢靠在他怀里,双臂圈住他的腰,小声抽泣。
小姑娘委屈又伤心。
薄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长大了,更爱哭了?”
“你以后,再敢这样,再敢说话不算话,”花月哽咽着,“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不会了。”薄宴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柔声说。
午后的街道,有音乐传来。
混着闲澹的光线,融成幸福的味道。
花月哭得头晕,被薄宴抱上了车。
车子停在一棵巨大的桂花树下,车窗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