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还是天亮着的时候回家要好。
“五点回去的话，要天黑了。”程行道。
车子放在这的话，程行不仅今晚要送她回去，明天还要接她过来，实在是有些麻烦。
“前不久不是刚换的内胎吗？”程行问道。
牵手已经是极限了，抱肯定是不能让他抱的。
“奶奶，你说这些做什么啊？”姜鹿溪问道。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摩托车有段时间没有加油了，程行看了看油箱里的油，又去加了些油。
秋夏时还好，冬天时，看着她小脸被冻的通红的从外面推着车子回来，她每次都心疼的不得了，但是没办法，每次说她都不听。
他深知演讲有多累，更何况姜鹿溪还是给别人讲课这种。
那就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程行把生物的知识学完。
此时有了时间，便觉得，自己走过了无数遍的路，原来也会这般美。
姜鹿溪静静地看着她，没吱声。
相反，而是太懂礼数了。
程行走到门口，将门给她打开。
心可以是热的，但头脑一定是凉的。
而姜鹿溪要一直讲七个小时。
在让奶奶过上好日子之前，在三十岁之前，自己肯定是不谈恋爱的。
更何况，补习的对象，还是程行。
程行沉默了起来。
所谓作假，在这里，并不是弄虚作假的意思。
他们早就学习完复习了快一年的时间了。
姜鹿溪的奶奶道：“打那以后，小溪去别人家，都会先敲门，经过别人同意，她才会进去，从不主动开别人的门，也不主动去拿别人任何东西。”
她道：“小溪小的时候，那时候她父母还在，她妈抱着她去亲戚家玩，那时候她亲戚家小孩的父母过年回家时，给她买了一个很好看的玩具，那时候小溪还很小，还都没上学呢，那个孩子把那个玩具拿过来，给小溪玩了下，让她摸了摸，谁知道第二天那孩子的玩具丢了，然后那孩子就说是小溪偷的，那孩子母亲就找了家来，让小溪去还，小溪没有拿他们家的玩具，自然没法还，但人家一口咬定是小溪偷的，后来小溪父亲就买了一个还给了人家。”
她骑上车子刚想走，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要不是知道程行不同意，她都想多加一个小时出来，晚上六点再回家。
风景在眼前快速闪过，姜鹿溪以前因为要注意骑着车子，为了让奶奶不要担心，要尽快赶回家，没有认真去看过这两旁的风景。
“我来。”程行怕烫到她。
比如你给某人递烟的时候，对方不要，就可以说一句，好了，不要作假了，就一根烟，有啥不好意思的。
走过小镇，便进了村子。
“我不管，你是我的学生，你的高考成绩不能太差，你必须得考一个好的大学才行。”姜鹿溪说完后将目光看向了别处，然后说道：“我不喜欢成绩差的学生。”
姜鹿溪的奶奶愣了愣，不过随后脸上便浮现出了笑意。
这个加一个课时到六点，她之前是给程行提过的，不过自然是被程行给拒绝了。
“小溪本该可以跟他父亲继续讲理说那玩具不是她主动碰的，是人家给她碰的，但小溪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流着眼泪不说话了，她爸不分青红皂白凶了小溪一顿，我知道后就拿着扫帚在院子里追着他爸打，结果这傻丫头还过来替他爸挡。”
到了五月，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的芒种时节，才是田里人家忙碌的时候。
姜鹿溪的奶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程行表达了谢意。
虽然现在程行对于安城的治安不太担心。
“我是觉得你一连讲了七个小时课了，讲课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再这样讲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嗓子也会出问题。”程行道。
“别人的帮忙与施舍，她都不会要，哪怕是一口水，都会经过别人的同意，她才会喝，即便她已经很渴很渴了。”
程行道：“姜鹿溪。”
“放心，你要是想给人做家教，一个小时一千都争着有人要。”程行道。
“没那么夸张，虽然讲的时间有些多，但我只是给你一个人讲课，并不是像老师那样给很多人讲课，我说话不用太大的声音，而且讲完后你也有作业要做，我也不是一直在讲课的，而且老师他们讲课要站着，我大多数时都是坐着。”姜鹿溪道。
“你当时才几岁？这件事情跟你肯定是没有关系的。”程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