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又摇了摇头。
而且她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候，等了日后有钱了，那些给过礼的，就算是一一还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现在就那么实诚，想不通这些事呢？
其实那些给礼的，不论是白事还是喜事，给了礼都会写下来的，以后有了钱想还的时候，对着给礼的名单去还就行了，也都能把礼给还清。
她这办丧礼的钱，随随便便就能收回来的。
姜鹿溪摇了摇头。
只有直系亲属不够时，才会让旁系亲属一起过来守灵。
她嘴唇非常干，这一夜应该也没怎么喝东西。
“不是还有我吗？”程行道。
这小溪再过不久就要上大学了。
刚开始时觉得还没什么，等自习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心就很难安静下来了。
然后他没再骑姜鹿溪的自行车，而是骑了摩托车去了平湖。
“行，那我们一人一半。”程行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她道：“有时候说假话骗人还真有用，早知道就像你以前那样，明明没吃，却说吃了。”
不只是能收回来，肯定还能多赚不少。
都是在棺材旁边打个地铺，几个人一起围着棺材睡一觉。
只是没有姜鹿溪在身边，程行仔细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到了地方之后程行才想到，姜鹿溪现在肯定还没吃早餐呢，上一次吃饭的还是昨天晚上六点钟的时候，而且她当时也没吃多少，现在又在灵堂里守了一夜的灵，肯定早就已经饿了，程行订的酒席，得七点的时候才会送过来呢。
“先吃点东西，等吃完了你去回去休息一会儿。”程行道。
才五点多一些，天还在黑着。
这两天的天气都不太好。
“可以什么？伱看你眼睛肿的，脸色憔悴的，你等下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呢，你已经那么久都没睡觉了，你等下哪里有精神去做事情？你现在恐怕站都站不起来了。”程行看到她现在这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看着她那乌黑的眼袋，程行便不知道她这一晚并没有怎么睡觉。
他们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钱先到手里才是对的，欠的礼以后再还呗。
程行想了想，觉得姜鹿溪这句话说的倒真对。
程行伸出手把她拉起来稳住身形，然后道：“逞什么强？真想在这个时候晕倒住进医院里？真到那时候，奶奶出殡那天你去都去不了。”
人家守灵的时候都是许多亲戚一起守灵。
因此到时候来随礼的人肯定很多。
不过经了一夜的清风，那些鞭炮留下的硝烟味和黄纸烧掉后出来的纸屑味倒是没有了，来到姜鹿溪家门口，程行看了一眼，又转身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你又不是没占过。”姜鹿溪静静地看着他道。
她这一夜，定会很难过。
身体素质差的人，蹲地上蹲久了就会头晕。
但如果收礼的话，那这些钱在他们这里是能回来的。
他都有点后悔自己晚上的时候离开了。
“还有，记得别把烧给奶奶的纸断了。”姜鹿溪道。
回来后，程行将摩托车停下，他将早餐放在外面的摩托车上，然后走进了灵堂，灵堂是一个非常庄严肃穆的地方，在里面是不能吃东西的。
那这样的话，出殡那天去姜鹿溪家的时候，就不能那么随便了。
“刚刚看你快摔倒了，想帮你稳住身形，就牵了你的手，不是为了故意占你便宜。”程行说道。
“灵堂里烧的纸不能断的，所以我不能睡觉。”姜鹿溪道。
“那你喝几口，剩下的全都给我。”程行道。
说谎话是骗不了人的。
未来的成就是不可估量的。
自己很困她又怎么感觉不到。
也就没有那些所谓的感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