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很喜欢吃村里人自己用豆子晒的，然后配合辣椒一起炒的酱豆子，不论是配合死面饼子，还是咸菜饼子，都很好吃，也都很下饭。
姜鹿溪则是转头瞥了程行一眼。
程行这一年复习时间，是能比得上别人两年的。
哪怕程行已经见过了好几次。
燕京距离安城很远很远，有一千多里地呢。
姜鹿溪闻言愣了愣，她也有些茫然。
程行有时候这么直白的话，姜鹿溪真不知道怎么去接。
“这两个学校确实是国内最好的两所学校，但以你现在的成绩，很难上去。”姜鹿溪摇头说道。
特别是浙大，算是仅次于清北的学校了。
母亲说她在腿断了之前，曾经跟她父亲一起去过燕京。
但每一次，都会被惊艳到。
“知道了。”姜鹿溪看着他道。
“那就是到时候如果你做家教的话，能不能只教女生，不教男生？”程行忽然说道。
“不过要说真想上的话，可能浙大或者武大。”程行笑道。
但是加上平时在学校的复习时间，以及放假的复习时间。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姜鹿溪本来想开口拒绝，她早上早早的把药给涂抹了，就是不想程行再掀开她的头发，再帮她在额头上涂药膏的。
“没有那种带茶叶的茶，就只有普通的茶水。”姜鹿溪道。
“不用，我自己也能找到的。”姜鹿溪道。
姜鹿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炒了一碗酱豆子。
“我准备找个工作，去赚些钱。”姜鹿溪道。
其实，要是小时候，这时候那么渴，又是在大夏天的，程行会直接用手去接压井里的水喝，他们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都是这么喝的。
甚至在学校的时候，还会直接喝学校水龙头里的水。
因为他们都听家里的大人说过。
姜鹿溪两碗来回倒着水，帮其凉了起来。
其实，别看程行复习的时间只有高三这一年的时间。
“不知道，等分数出来再看。”程行道。
不论男女。
真正独立自立的女性，是做的，而不是用来标榜的。
“药涂抹过了吗？”程行问道。
穷的时候，哪里会想过这种没烧开的水卫不卫生，能解渴就行。
“一本应该是能上的，甚至好的一本都有机会。”姜鹿溪道。
看样子那医生并没有说错，这样涂抹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姜鹿溪的额头就能恢复如此，只是看着她长发下那完整无瑕的俏脸，程行就有些微微发愣。
这也是生活在逐渐变好的原因之一。
她不是一个喜欢依附别人的人。
“嗯。”对于她找工作这件事情，现在的程行并不担心。
姜鹿溪闻言愣了愣，随后抿了抿嘴，没有吱声。
“你是不是不想我给别人做家教老师？”姜鹿溪忽然抬头问道。
难得，竟然还有他觉得不要脸的事情。
一想到她要给别的男生当家教老师，程行是肯定不愿意的。
姜鹿溪说的出，也做的出。
在姜鹿溪小时候，因为平湖镇上没有学校，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那座大山还没有通路，她得翻山越岭横跨整座山才能去其它的镇上去上学。
这個世界上，除了程行，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知道程行现在的实力了。
哪怕是有家长，给她开出了天价的家教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