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正站在阳台栏杆上吃小鱼干。
余瑟即将开口的话转了个弯儿:“怎有人上你卧室喂猫?”
谁能上他的主卧去喂猫?
除了待在卧室里的人,还能有谁?
但此事,他不能表现出来,面不改色道:“兴许是自己叼上去的。”
自己叼上去的也得有人给这小畜生开门,除了姜慕晚,怎能有其他?
这一打岔,余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叮嘱了两句顾江年,天气冷要注意身体,而后转身离开。
目送余瑟的车子消失不见,顾江年转身跨步往屋里去,细看之下,那步伐稍有些急切。
姜慕晚这日,实在是心塞。
昨夜被顾江年摁着折腾了一番,晨间被饿醒,醒来想下楼找些吃的,碰到了余瑟。
饭没吃成就罢,自己成了个见不得光的人。
如此,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隐婚是自己要求的。
转身上楼,撸只猫上来解解乏,想着今日天气好,在阳台晒晒太阳,不成想,听闻余瑟的声响。
她连忙躲进屋内时,踩了地上的纱帘,踉跄跪地,膝盖落地那一瞬间,可谓是撕心裂肺。
她跪在地上半晌才缓过劲来。
她这么能忍的一个人,硬生生的疼出了眼泪花儿来。
许久之后,手脚并用爬到床上。
透过窗帘看了眼黑猫,还在舔它的小鱼干。
罢了,罢了,自古好事成双,死人可不能成双。
她连个小畜生都不如,畜生还有口吃的呢!
她躺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膝盖,实在是疼。
顾江年推门上楼时,便见姜慕晚又躺回了床上,他站在床边望着人,默了半晌。
此时的姜慕晚,胃在唱着高歌,膝盖阵阵发疼,眼见这人站在床边跟个死人一样,她沉不住气了,翻身而起,望着顾江年小嘴一张,叭叭叭道:“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尚且还有口吃的呢!顾董剥削完我之后是想活活饿死我?”
“兰英没给你送吃的?”男人拧眉发问。
姜慕晚没回答,抿了抿唇,望着人狠狠的叹了口气,似是在压抑自己情绪。
“顾江年,”她微叹了声,温温开腔,嗓音既然还带着些许温柔之意。
让眼前人怔了怔。
他“恩”了声,算是回应,许是姜慕晚的话语温柔下来了,他的语调也温软了些。
“你是不是已经给我买好棺材了?”
“什么?”
“两年婚约是假,你想搞死我是真!”
顾江年:…………就饿了她一顿,上升到想搞死她的份儿上了?
这要是多饿几顿不成谋杀了?
“姜慕晚,”顾江年用同样温软的嗓音轻唤她。
这人坐在床上,昂脸望着他。
算是回应。
他再道:“年轻轻轻的,别多想,棺材要钱,澜江的水是的。”
“还给你买棺材?你怎么不让老子给你买冥府呢?”
顾江年这日上来,心怀歉意,望着姜慕晚良久不言语,是想如何开口道歉,毕竟让她受委屈了。
可思忖尚未出结果,这人一番话,实在是难听。
将娶进门的人给她买棺材?
呵、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