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十二点过。
院子里才有车灯打过来。
他猛的起身,向着门口而去。
“蛮蛮。”
顾江年眼眸中的急切与担忧与姜慕晚眼眸中的冷漠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是一种足以让顾江年心颤的冷漠。
一天从未见过。
不过是以前,还是现在。
姜慕晚站在他跟前,一言不发。
静默的姿态冰冷的神色就足以将顾江年碎尸万段。
“蛮蛮,”男人伸手准备去碰她。
姜慕晚将手藏在了背后。
冷漠无言的望着顾江年。
满身心的抗拒之意。
她望着顾江年,目不转睛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
顾江年深邃且坚定的视线回望姜慕晚:“因为想得到你。”
因为想得到她。
这本是一件肮脏的事情,可从顾江年的口中说出来,好像是她姜慕晚的荣幸似的。
能被顾江年看上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至于这人费尽心机的想得到自己。
“所以你就用了些下三滥且肮脏的手段?”
姜慕晚的话,问的很平静。
平静的顾江年的心头都在打颤。
他希望有争吵,有谩骂。
希望姜慕晚能骂他狗男人。
最起码,火气能出来。
可太过平静,实在是让人恐怖。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切都在暗处滋生。
姜慕晚的情绪在最低处。
她所有的负面情绪的都压在自己身上。
这是顾江年不愿看到的。
冷漠最是伤人心。
“是我当时没有考虑得当。”
“没有考虑得当?”
“你没有考虑得到都能设局阴我八个亿,将我推到无路可走的境地,你要是考虑得到我还有命活吗?”
姜慕晚忽的拔高腔调。
疾言厉色的冲着顾江年吼着。
兴许是深夜没睡,又兴许是情绪太过激动。
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打太极。
姜慕晚惯性的,伸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顾江年真是好手段,将我逼到无路可走的境地,挖个坑让我跳下去,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扔根绳子下来,说着要拯溺救焚的话,让我对你感恩戴德,感谢你的慈悲大方。”
“你扮着吃人的老虎,又扮着救世主,好人是你,坏人也是你,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打断我的腿将我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