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朱琪惊悸伴着哀痛叫出一声,心脏的突跳牵动她尚未康复的伤口,她不禁用手捂住胸口,但是在这之前她已经有过类似的惊遇,随即就竭力镇静住,吃力说出一句道:“你是谁?”
“你不是他,你是你自己。”“僵尸”忽然幽幽的开口说话,往朱琪踏前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两三步,在这个夜暗之下,一个靠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地上。
“不要过来,你到底是谁?”朱琪的语气带着无力的jing告。
“我不伤害你,就是想来看看你。”“僵尸”这下伸手解下头上的圆锥形笠帽拿在手上,露出他挽着发结的头发,一张约模四十开外的有着敦实肌肉的男人的脸,跟着又踏前一步说:“看得出你伤势未愈,要不要我帮你调气运息凝jing培元康复伤肌?”
“请你不要过来,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是怎么进我家里来的?”朱琪还是作出jing告,她对这个不明来由的怪人着实不知是从那儿冒出来的,要说他是幽冥间潜过来的,还是玄天空间化过来的,她都有可能相信。
“我本是人。”这时显得象个道士模样的男人,似乎看出朱琪的惊疑,解释一句,接着说:“我可以坐下来说话么?”
朱琪说:“我想你立即在我眼前离去,可你肯答应我吗,何必还要问我这句话。”
男人在项生习惯坐在上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脸现jing惕地扭头看一眼窗外,便转过来看着朱琪说:“让我怎么说呢,这个祸害我认为是你种下来的,否则这次我不会专程过来找你,要找也就找那个附上你身的魂,他以前是你的男人吧?”
“现在也是。”朱琪说:“我好象从来没见过你,为什么会跟你有祸害的相联?”
“你男人以你身去作出的丢脸事,又怎么会跟你说,可是他那做给我造成的影响却是我始料没及,这阵子我十分苦恼。”道士原先低着头说话,这下抬头看一眼朱琪又低下头来。“我是个修真之人,这事跟你这样的凡人说起来,很难让你相信其中的超凡和神妙,而修真让我相信自己终有一ri可达到人神合一的jing神境界,jing神归元,境界无边,说这些你也不懂,可是偏偏是你成为我修练的阻障,这阵子每次我修元练神要达到臻善之境时,你的样子就会在那时候魔障一般出现,每每令到我难以抵挡,以致jing神分歧,气损元伤。”
朱琪害怕地将自己往眼前这道人移开,她隐约猜到什么,虽然她还不明白自己与这道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但她曾经在武侠小说里有过那么点见识,知道修练之人不能近女se,尤其是以偏极之法修练更要忌讳,除非邪门之术。
她看得出眼前这男人分明是对她有所要求,却不知他要以什么方法解除他修练时遇上的所谓魔障?莫非要从她身上找到解脱之道?
“那你现在想要干什么?”她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惊吓之下只感到浑身疲软。
“我说过这下不会对你有什么举动。”道人说着站起来,退回到刚才站的地方,并表示出若离去的样子。“可是我不敢保证以后会对你怎么样,我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出法子来消除你在幻象出现对我的诱惑,每次都在我元神出窍的紧要关头闯入,正对了那一个夜晚的经过,让我一次次走火入魔,从来没碰上过这么大的困扰,我几十年来的守身如玉,难道这一次真跨不过这道坎了?这都是你男人肆意妄为留下的恶果,他用你来破坏了我的jing神之境,你要怪就只能够怪他,就算我真对你做出了你不能接受的事,也许就那么一次的倾泄,就能消除你对我的影响,那都是因为他作的孽。”
道人戴上越南帽,如同宋明时代的僵尸一般边说边退向阳台的落地窗,拔开拖拉门,将身退出去,最后还留下一句话。“你这时伤势未愈,我下次再来,如果办法只能是这样的话,当然,我也不怕你作好防范的准备。”
朱琪看见那人在阳台上的夜se下闪身跃往高处,料想是上了楼顶上,想到他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到的屋里,她就禁不住心惊,而他居然对她有那样的动机,要从她身上得到慰解呢!往后他真要付诸行动,她又要防范,那不同样成为她心里不得安宁的魔障!
就在道人刚刚跃上楼顶天台,待要屏息一下神气再作去路,却jing神一震,扭头望去时,就听得一声低喝传来。“站住!”
且说就在朱琪发出一声惊呼之时,在ktv包厢里犹自出神的项生就突然感到神光jing灵的扰动和暗说,他立即起身拿出手机装作出外面去打电话,而要不辞而别包厢里的人,要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去。
包厢外面是一条转弯而狭长的通道,而且灯光暗淡,两边的厢房门旁间或候着个侍立的服务员,以便客人出门招手即至。
就在项生飞快夺路而出这个布局特别的ktv场所,转过一个拐角,却看见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孩,靠墙坐在走道上,明显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用手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姑娘,你怎么了?”项生忍不住停下脚步探下身子问这个服务员道。
“鬼!”坐在地上吓得一时爬不起来的姑娘仰起发白的脸,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厢门。“你看,里面有鬼。”
同时,项生听到一阵极其yin沉可怖的声音从一旁的房门里透过来,乍让人听起来就有毛骨悚然的反应,声音是通过卡拉ok伴着歌曲传来,在音效的扩展下更添幽骇吓人之韵,他不由得凑近房门通过镶在门上的一小方玻璃往里面看去,看到里面隔着几米的过道之后,是播放着画面的背投电视映出的一遍se彩频闪的光亮,光亮照见屋里朦胧不清的空间,见不到人,却见到一个麦克风悬浮在背投电视的前方几步处,时不时晃动一下,他心下一惊,随即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道将他的脸从玻璃上闪开。
“是隐形人,赶快离开,别招惹麻烦,家里的危险要紧。”神光之灵偷偷对项生说。
“他们这是干什么,找乐子么,出来消遣?”项生看一眼还坐在地上愣愣看着他的女孩,料想她是被隐形人诡秘的行动和恐怖的声音吓着的。“学人唱k歌呢,跟鬼哭魂嚎没两样。”
“我才不信他们这是闷出来的行为,没准是要练习人的发声口音,跟歌手一样在练嗓子呢,那天你听到这帮子异人能够在语言上和你交流,你千万别不信,他们一定有法子做得到的。”
“这么说是要跟我打持久战了!”项生气得嚷了句,还禁不住探头再往玻璃格子上看进去,这一眼正好却看见有个时髦打扮的女孩出现在背投电视的正前方,一定是从看不见的里间走过来的,她与拿着麦克风的隐形人站在一起,手里也举着个咪在嘴边,从里面透过来的声音听起来更为吓人,他忍不住哀叹一声,可是这一声却不知怎么就引起异人的注意,那个在深夜里送给阿庆礼物的女子向他望过来,闪烁的光彩中,一双眼睛尤为黑亮。
脸还搁在门上的小方格玻璃上的项生问jing灵说:“她看得出是我吗?”
“别以为她没戴头盔就没有辩别能力了,再不走你定会后悔。”
项生立即护起旁边的服务员顺着通道向出口奔去,听见女孩问他。“是真的吗?”
“没错儿,可你不要对人说,不然它晚上会去找你的。”
项生又象前几晚一样借着楼房的掩护和着力,在夜空下飞跃而过,不稍一会便回到自家楼房边上,却看到另一个异人的出现,而且发现他是自家屋里跃出来的,不知他意图何方,一个紧张,张口喝道:“站住。”
在半空中直立着轻忽划过来,借着惯力在天台上踏过几步,来到身着道袍,头戴遮住半个脸的笠帽的人跟前,定睛细看,很快就发现这个人原来是那个深夜山中短桥上与神光相斗的道人。
道人也从笠帽下聚起神志察看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下,项生说:”原来是你,这么快就找我来了,你的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