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巡游可以杀几个郡守,可以让这些郡守短时间内不敢再这么“传言”,但是他无法解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让已经麻木了的民众再次相信,秦律并不是那么的严苛。
嬴政提着最后一口气,看着陈居道:“替朕看顾好这天下!”
能够不经他的允许和命令直接进来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陈居。
如今的始皇帝想做的就是这个。
脚步声响起,嬴政并没有回头,他只是看着面前的丹炉。
嬴政的脸上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出现笑容,他看着陈居感慨的说道:“扶苏的长子朕瞧着也不错,都说三岁看老,等到他长大了还需要你多费心。”
他嘴角带着一点自嘲:“秦之天下,终究很难再次稳固啊。”
“始皇帝十四年,秋九月,上令征役以修驰道,或远征匈奴之备。”
他的眼睛中带着疲惫:“当日父亲便是说,陛下的计划太过于冒险了,治大国如烹小鲜,若是不徐徐图之,其结果很有可能并不是陛下想要的。”
“您何必如此呢?”
“可如今他们正在咸阳城中,等候审判。”
陈居看着那坐在丹炉前的嬴政,声音中带着些许苦痛。
“始皇帝十四年,冬腊月。”
呜呼哀哉!
PS:我是真的不太敢把始皇帝写的很有魅力,因为我越写越发现,如果始皇帝太有魅力了,那么秦国该如何灭亡呢?所以只能用群像来掩盖始皇帝的威严和魅力,然后让扶苏即位。
“始皇帝十四年,赤地千里,天大旱,地龙翻身者数。”
“父皇的身体只怕是”
在唾骂上一位帝王的时候,开始对这一位帝王感恩戴德。
“始皇帝十四年冬末,上信徐福之言,予金银数,令其往以寻仙,未果。”
只不过这个代价是他“自己”而已。
嬴政嘴角扯开一个笑容,他只是冷淡的说道:“那样子的办法太慢了,见效也慢,如今的朕正是需要时间的时候,所以不能够耽搁。”
扶苏站了起来,眼睛中的无奈之色更重。
“总还是有别的办法可以让太子的声名传播的。”
从咸阳学宫中脱颖而出的人,自然是可以为官的,且绝对不会是小官。
想让一个人相信一件事情很难,但想让一个人不相信他已经坚信了十几年乃是二十多年的事情,则是一件更困难的事情。
“天下无有敢反者。”
“或许您此时更应当注意的,是天下之事。”
张良倚靠在树上,看着远处那绵延不断的队伍,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和感慨:“这便是始皇帝的出巡么?”
项梁轻声道:“叔父等着那一日。”
一统天下的帝王终究也是挡不住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他终究是要离去了。
“陈居——”
无论是秦书亦或者是新秦书,都是如此,始皇帝年的前十三年很平静,没有过多的记载,但最后的这三年时间,却在史书上留下了太多的笔墨。
后来的人们将始皇帝十三年称为始皇帝年代最后的平静。
既然天下尚且未曾破碎的完全,那他就彻底打碎,之后让自己的儿子拼凑。
所以陈氏的势力才会逐渐的庞大起来。
侯生等人研究出来的丹药并不是他们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研究出来的丹药,而是类似于“寒食散”的东西,这个东西能挖空人的身体以短暂的蓄养精神,让人觉着精神振奋。
陈居默然不语,其实他早就知道始皇帝的身体不好了,但他不能说。
赌一把自然是彻底施行郡县制,不做任何托底的手段,这样或许会让天下在他离世之后就分崩离析;稳一手当然是暂时施行分封制与郡县制并行,这样即便未来出现什么事情,天下也是赢姓的。
他看着陈居:“你将扶苏教导的很好,是一个守成的君主。”
也唯有这样,才能继续下去。
但是真的很难受,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政哥。所以我决定等有时间写个番外到时候放送,以始皇帝本人的视角,写始皇帝在他即位的这十六年里,到底都干了什么,到底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