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必自己闷在心里。”
始皇帝十六年末,遵循始皇帝的遗诏,并未大肆的祭奠始皇帝的故去,这是为了给天下一个喘息的机会。
王翦并不想参与到这其中,他只是笑着说道:“但臣知道一点。”
项梁闭上眼睛,有些绝望的沉默:“我们还能够倾覆这天下么?”
某处山庄
项梁的眼底带着一抹愤恨的神色,他冷眼看着远处的方向,脸上带着些许的憎恶:“没有想到,那个暴君竟然还留下了这样子的手段!”
在遣散了修建驰道的徭役后,大秦的春耕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了。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师兄,你我二人的机会来了。”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不就是耕种与祭祀么?
对于如今十二粮仓逐渐开始空缺的秦国来说,春耕的恢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身为大秦最基础保障的“十二粮仓”能够继续承担起它的作用了。
“不如与朝臣讲一讲?”
扶苏站了起来身子在大殿中无意识的走动着,他看着身后悬挂着的堪舆图微微吐了口气:“陈相啊,唯有真正的肩负起来这天下,我才知道当初的父皇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么重。”
“也方才知道,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即便不是无所不能,也要装出来无所不能。”
“变则生。”
“陛下或有意再度施行变法,意图在这杂乱的路中找到一条适合如今大秦的路。”
在血腥之中,昭元元年的这一场旱灾并没有给这个庞大的帝国带来太大的麻烦。
PS: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失眠一直到今天早上六点多.我今天白天头疼但是又睡不着,勉强睡了一个多小时,所以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命令便是遣散了正在修建驰道的众多徭役,并且令他们归乡耕种,同时暂定了北疆的战事,匈奴人再次退居到了狼居胥山附近。
他有些犹豫不决。
“李将军想必与臣也是同样的看法!”
人们获得了短暂的停顿和安歇。
毕竟,能够好好的生活,谁也不想死。
对于朝臣们所争论的一切,扶苏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新帝的命令很快传遍了天下,人们在看到新生活希望的时候,也同样是感受到了新帝的仁德。
是的,新的时代要来了。
黔首们当然不知道什么遗诏不遗诏的。
扶苏终于在万众期待中正式登上了皇位,而改元“昭元”,于是,这便是昭元元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反对陈居的想法,也是他第一次坚定的像是一块顽石一样:“臣不明白,为何陈相能够有这样子荒唐的想法。”
扶苏坐在大殿中,看着身边坐着的人,脸上带着些许沉吟:“先生,你觉着此时的大秦适合变法么?有变法的底子和时机么?”
他望着天空的方向,声音中带着疲惫:“希望。”
这或许是扶苏性格中的底色,所以哪怕如今的他没有被儒家教导成酸儒,他也依旧是会思考许多。
秦国再次发生了难得一见的大旱,但这样子的旱情却并没有让秦国的民众们害怕与畏惧,更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因为他们在争论一件事情,一件涉及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利益,甚至是核心利益的事情。
看着项籍充满自信的脸颊与神色,项梁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是属于始皇帝时代之后的二世皇帝的时代。
“田地私有制度乃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甚至也正是因为有这样子的制度,秦国才能够快速发展起来,如今陈相却想着要废除田地私有制,重新恢复公有制度?”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啊。”
其二,那些隐藏在黔首中,甚至能够感受到过往这些黔首心中积压之“仇恨”的六国余孽们。
扶苏在表面上看好像与始皇帝是不同的,毕竟一个看着十分霸道威严,另外一个看似就柔和了许多。
“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呢?”
他略微沉吟后说道:“还是按照原本的“线”去修订。”
昭元元年,夏五月。
这是所有人在这短暂的一個月内的感触。
接连两位武将的态度让朝堂上的气氛为之一紧,那高坐在台上的皇帝却只是笑了笑,继而看向了陈居。
王翦说到此处,怒目圆睁,一身血煞气让周围的人都侧目,他看向坐在自己身旁闭着眼睛的李牧,李牧倒是更为年轻一些,但身体却有些差劲了。
陈居坐在他的面前,一边斟茶一边轻声说道:“陛下,还有比现在更适合变法的时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