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党羽则是在暗中,在刘邦都没有发现的地方。
他脑海中转过千般万念,直接跪伏在地上:“陛下,臣竟然不知此事,此乃臣之罪,请陛下恕罪!”
这件事情也就真的到此为止了。
他指的试探是刘邦在言语中再一次试探他有没有站在“吕后”身侧,拥立刘盈为皇帝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刘恒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在往后的许多年间还会发生很多
他也不知道,这叫做“误伤”。
难道你还能够觉着是皇帝错了么?
“他是太子,本就有这样的权力,若是伱愿意,甚至连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那边。”
什么时候不干这些脏事、老老实实的呆着等放归封地也是一种罪过了?
不会因为要立威而从重,更不会因为是自己的门生所以从轻。
他最无法容忍的是一个悄悄藏起来不被自己发现不被自己掌控的“权臣和世家”。
刘邦摆了摆手,便让藏正退下去了。
“请陛下一阅。”
陈彼的炸弹还没有扔完。
甚至说,陈彼令人搜寻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毕竟他便是御史,只是按照自己的工作职责去做了弹劾乐正的这件事情而已。
他闭了一下眼睛,而后站了起来:“陈卿,你随朕来。”
刘邦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散朝”,但是朝堂大殿上的那些臣子们都感觉到了一股“暴风雨来临前宁静”的气氛。
长乐宫后殿
可以这么说,这群人若是全都处理了,甚至再稍微的挖一挖里面的细节,稍微牵连一些人,那大汉的官员甚至都可以被清空一半。
“臣要弹劾江临、谢云秋、公西西声等人勾结上述等人忤逆陛下之政策,在陛下使民间休养生息的时候,加重徭役与兵役的派遣,额外的增加过多的赋税,并且将反对他们的人擅自发卖为奴婢。”
“我说陈卿啊,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装糊涂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刘邦的诸多儿子当中,竟然只有如今留在长安城中的“代王”是干干净净的,其他的孩子哪怕是刘长、刘如意都不干净。
“偏偏朕又不能说什么。”
“朕经过核查之后发现所奏明的事情是真的,今日早朝的时候本想着处理,谁曾想到还没有处理,你就站了出来说这件事情。”
“前两日的时候,祭酒就已经给我上了奏疏,弹劾了乐正的不法行径,并且请求我依照律法所处置。”
“他是国之储君,甚至可以说是半个皇帝!”
不会从轻处理,也不会从重处理。
“好好好,好好好。”
陈氏的势力竟然已经这么大了么?
“是继续放纵,还是.”
这才是人们喜爱的状态。
陈彼依旧平和,他端起来面前桌子上的茶杯,看向了刘邦:“陛下真的不知道么?”
至于后面的那一干人等也没有一个俸禄是低于一千石的。
不只是朝堂众人,就连坐在那本来稳稳当当的刘邦都是懵了。
话再次说回来。
“陛下还是重罚他们。”
“陈氏的风骨诸位为什么要怀疑呢?”
他有些幽怨的看向不远处朝着长乐宫后殿走去的陈彼,心中腹诽、充斥怨气的念叨着:“先生啊先生,您怎么每次都能伤害到我啊!”
刘邦笑眯眯的说道:“所以不必担心。”
藏正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认错,哪怕即便是从谁的角度都无法说这是他的错。
“您一次全都说了。”
陈彼低着头笑了笑,从袖子中拿出来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奏疏,而后说道:“陛下,此乃奏疏。”
而这些人的呢?
看着一张嘴就把自己推过去的锅推回来的陈彼,刘邦翻了个白眼,姿态更加随意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