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彼看了一眼刘恒后点了点头:“好,殿下也快回去。”
诸王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长安城。
他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更加悲苦。
陈彼一眼看穿了刘恒的愧疚,他在愧疚自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不愿意为了黔首而付出。
陈彼微微一笑:“教导什么?我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教导殿下的了,殿下十分聪慧,但是却并不愿意将这些聪慧用到政治上。”
“走殿下。”
如今正是春日,恰好逢春耕的时候,田地间一个个的黔首们正在种植,他们的脸上带着些希望和快活,哪怕他们的生活其实很繁重。
刘恒问出这个话题的同时就又想要打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个问题不是跟上个问题一样么?
“没有其他的志向。”
长安城外的护城河中,不断的流淌着鲜血。
其中所涉及到的人数之多、人员之广、地位之高,简直是让未来的大汉都无法媲美。
春
“只是不知道今日先生想要教导学生什么呢?”
PS:这两天的状态是真的令人发愁,我尽快调整过来希望,唉,新书的存稿竟然用光了,就更让人头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彼看着远处那疾驰而来的车马,轻声道:“一个殿下看了或许会想要改变自己主意的东西。”
皇帝没有动那些真正的“涉及到的高层”,也就是那些勾结大臣的皇子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让他过去了。
刘恒坐在宫中,神色里充斥着些许的疲惫和无奈,他看着远处的方向,低声的叹了口气。
那是人间。
刘恒当即摇头截住了话头开始说道:“我并不想要讨论这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这次没有犹豫:“在朝堂上臣所提出来的那些事情,陛下在下朝之后问臣应当如何处理,期间还涉及到了一些立储的事情。”
他很坦诚的看着陈彼:“先生,我无意与几位兄弟争夺这个大位,或许先生不知道因为一些什么原因竟然想要站在我这一边,但是我的确没有这个心思。”
“如意,这可如何是好?”
最近这些时日不知道为什么,刘如意总是喜欢若有似无得站在他的身边,拉拢他站在他的一个阵营,但刘恒能够感觉到刘如意那些“拉拢”的“谦和”之下,隐藏着的几乎无法隐藏的恶意。
莫名的,刘邦心中对于立储的事情有了些偏移,他心中的天平正在慢慢的转换,或许直到哪一日转换到了一个节点,他就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或许能让他们拼一个两败俱伤也说不定。”
但
在这滚滚的杀意和人头中,一些人却看到了关键内容。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脑子里面浮现出来了许多的想法。
吕雉眯着眼睛:“等这两个人打起来,我和盈儿自然可以从中获利。”
刘恒有些沉默,片刻后他问道:“除了我,无人能够登临这个位置了么?”
摇摇晃晃的马车让刘恒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他掀开了帘子,看向外面的一切。
“这几日注意防范一些人,恐怕有些人感觉不到那些即将到来的事情,还准备在这个间隙难为殿下。”
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
承秦六年。
陈彼没有说话,只是指着远处说道:“殿下来了。”
“紫鹃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而后看到两人分开的时候,陈彼的神色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陈彼转过头,看着远处的落日:“若是有朝一日,天下黔首希望您成为皇帝,天下黔首需要您,大汉王朝也需要您。”
之后他的声音非常低微的说道:“若是有这样子的一日,我愿意为了天下黔首以及大汉站出来。”
“彼言尽于此,望殿下千万珍重。”
有些人天生就会共情黔首,也愿意看向那低到尘埃中的黔首,看着那些别人觉着卑贱的人。
陈彼看着刘恒的眼睛,心中对于刘恒的欣赏却是越来越多了。
长乐宫
这让人们都松了口气。
刘邦神色更加阴翳了,刚才和陈彼讨论完关于立储的事情,刘如意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了陈彼所说之话的正确性。
宫中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众人的耳中,或者说当陈彼离开了长乐宫,又与刘恒相遇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了。
这半年来,陈彼在教导他们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下学之后将刘恒留下,刘恒每次留下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那一股想要将自己的背部刺穿的眼神。
刘如意,或许还有刘长。
当马车到了地方的时候,刘恒缓缓的走下了马车,然后走到站在田地间树下的陈彼,他走到陈彼的身前,微微弯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