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陈彼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见陛下。”
陈彼坐在那里,听着刘恒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他有些满意的看着刘恒眼睛中出现的那一抹情绪。
在这件事情出现了之后,刘邦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他令人将刘恒按在地上,之后当着刘恒的面打死了侍奉刘恒的几个内侍,并且嚣张的表示这是刘恒多管闲事的下场。
“因此陛下不必担心。”
匈奴犯边!
中原王朝怎么能够被蛮夷之辈欺辱?
所以当刘邦看向韩信,并且说出了想要韩信为“主将”,而令陈氏中当年那位武安君一脉的后人手持“手札”为副将,抵御匈奴的时候,韩信没有丝毫犹豫。
陈彼皱眉:“陛下,此事重大,还请陛下召请丞相、上将军等人入宫一同商讨。”
“此时距离那行商得知这个消息,刚刚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七叔为人谨慎,所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并且让那个行商诈死。”
“以他的身份,即便是杀了我或许父皇也不会说什么。”
他身上连外衣都没有穿好,只是简单的披上了衣服就往长乐宫前殿的方向走去,心中还在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够让陈彼这么冷静的人都这么急切。
“新的匈奴大汗似乎开始觉着中原王朝的势力已经不足以镇压他们了,所以准备在这个秋日南下攻打中原,以求血洗当年的恩怨。”
刘邦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之后直接看着身旁内侍道:“还愣着做什么?即刻去!”
那内侍跪伏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显然也是知道这位陛下的脾气。
他看着刘邦,即便是在这个紧张的氛围当中他也有心思安抚刘邦心中的疑心:“行商本来想要前来长安城告知陛下的,但是几经周转被人截杀,无法来到长安城。”
天下人都在关注这一场战争的时候,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在关心战事、民生的时候,就连太子盈都难得的开始关心处理政务的时候,就在刘长这个做精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消停的时候。
他们震惊的不是天子的反应速度,而是这诏书中所说的“陈得”与“韩信”两位将军。
安居公府
刘恒坐在陈彼面前,眼神中带着疲惫和愤怒之色,那疲惫之下是无穷无尽的怒火,但是他的怒火却不是因为自己。
承秦七年的这个夏末,在秋风刚刚起来一点点的时候人们还在迷惑,迷惑为何天子突然之间宣布征兵,可等到十天之后,一个消息传遍天下。
在他看来,自己打下来了天下,自己最受宠爱的孩子别说只是伤了一个人了,就算是杀了他又能如何呢?
当然——在刘邦的耳朵里,这件事情是长安令找事关押了却烨,并且在他堂堂赵王刘如意前去的时候还出言不逊,他愤怒之下才拔剑。
当然——
他的神色阴翳:“用“千里加急”的速度。”
“只怕.“
为了让刘邦少问一些废话,陈彼甚至直接说道:“陈氏中有门人弟子是行商,此人在匈奴行商的时候与匈奴三王子交好,三王子曾在一次醉酒中说出了这件事情。”
十万火急的事情?甚至是让陈彼都连夜入宫求见?
“父亲也知道这件事情,但却并不以为意,父皇处理那几个内侍也只是因为他们“按着我”,有辱皇室体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邦其实本来有点想要“御驾亲征”的,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刘邦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哪一个皇帝能够拒绝“文治武功”都超一流?
文治在这几年治理天下的过程中已然表现出来,刘邦可以很自豪的说,虽然大多数不是他的功劳,但他说自己的文治“英明”不算过分自傲?
“陛下!”
“此外,为我备车,我要前往宫中拜见陛下!”
可对付匈奴却不同了
打匈奴,不管对于哪一个朝代来说都是一件不可忽视、不用思考的事情。
长乐宫前殿。
“难道人命就这么卑贱么?”
在战事的紧锣密鼓以及戚姬的“耳旁风”下,刘邦有些想要将这个事情搞搞拿起,低低放下。
因为他做了一件让刘邦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情。
陈彼的声音很是慎重:“此次出兵,匈奴既然是奔着雪耻来的,只怕来者不善。”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来看,刘如意的确没有什么脑子。
“难道黔首在他们的心中真的不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