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秦八年的某一天。
此话说的很重。
最后三人急匆匆的在长乐宫前碰到了一起,三人脸上都是带着兴奋的神色。
长乐宫中
刘邦已经在等待着陈彼三人了,而此时跪伏在他面前的正是那汇报的士卒,他一字一句的将方才给刘邦所说的一切都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如先由太子监国。”
“只是陛下如今故去,朝堂政务却无人主持。”
然而还未曾等到他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那跪伏在一旁的中车府令此时却好像是缓过神来了一样,他站了起来,声音尖锐:“陛下有遗诏在此!涉及监国、朝政、继任者等事。”
这封诏书一出,吕雉微微挑眉,心中对刘邦的那口怨气倒是消散了很多。
“有陈氏子彼,钟灵蕴秀,才如星斗。朕常念故秦旧事,感陈氏之德也。”
镇国王的称号实在太过于大,加上陈氏原本的势力
只怕有些人原来有的那点小心思就要全部消散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如今方才取得了对西域诸国的胜利,该收获这场胜利的时候?”
吕雉神色骤然一变,她看向那中车府令,只觉着事情好像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若是说这个贬谪以及百官的内容只是开胃小菜的话,下一句话则是吕雉杀机浮现的真正原因了。
匈奴!
虽然将大汗等人赶往了狼居胥山附近,但匈奴与大汉之间的战争并未曾结束,在封赏了韩信、陈得之后,这两人再次奔赴北域。
在捷报中,韩信以及陈彼还汇报了另外一个消息。
“千里加急捷报!”
她冷哼一声:“我怎么从未听陛下说过此事?”
这是得到了刘邦宣召的。
刘邦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大喊道:“大汉——”
萧何首先表示了自己的赞同:“不错,娘娘说得对。”
而刘邦则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咳嗽,从来没有停下,直到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成后,他终于叹了口气,抚摸上了自己的心口。
他猛地咳嗽两声,鲜血已经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流出。
刘邦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此外,传萧何、曹参、陈彼进宫!”
他环视四周,上前一步,看着那些侍卫:“诸位可是要与吕氏一同谋逆?”
至于共不共天下的,这都是小事。
即便是已经有了宵禁,都未曾能够将其限制住,因为那人的手中高高的举着一封沾染着鲜血的绢帛,而且高声呼喊着:“捷报!捷报!”
“还请诸位接旨!”
中车府令这才从怀中拿出三道诏书,继而宣读。
他猛地咳嗽几声,连连招手:“将人传来!将人传来!”
这就是出自刘邦本人的一封诏书。
战争中他们俘获了某个西域国度的王子,据说是那位国王的嫡长子、甚至还是最受宠爱的孩子,此次前来是为了刷个军功,露个脸的。
他们都不知道。
“太后、两位相国还是勿要着急,听完陛下的遗诏。”
吕雉走在宫中,身后有侍女为其撑着雨幕,遮挡住头顶不断落下的绵绵细雨,她回过头看向那伫立在远处的长乐宫。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将所有人都从震撼和茫然当中唤醒。
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陈彼,吕雉更是问道:“两位相国都同意了此事,不知陈太师有何想法?”
只见一直侍奉在刘邦身旁的中车府令脸上带着悲痛,他跪伏在床榻之前,涕泗横流。
毕竟中原如今所使用的一些香料是从遥远的西域传来的,据说来自那惶惶沙漠中的某个国度,这些香料价值千金,可若是能够打通商路
或许香料的价格会被打下来一些。
萧何、曹参对视一眼,明显是明白了吕雉的想法,当即同样附和着大声呵斥。
“有哀家在此,岂能允许当年故秦旧事重蹈?”
他眯着眼睛,看向中车府令,声音短促有力,只有一个字:“念。”
“诸位觉着呢?”
而此时,陈彼三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那床榻上闭着眼睛的刘邦脸上带着哀痛:“臣等,恭送陛下——”
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