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术脸上带着愤恨之色:“他们就没有想到先前诸王的下场?”
吴实没有想到陈居这么直接,但他同样也直接开口道:“的确如此。”
无数的儒生以及贤才、或者说一些活跃在始皇帝年间的归隐者们都出现了,他们在长安城中汇聚,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昔日的“商山四皓”。
“这次的事情,我总觉着有些不对。”
至于江山?
是的
即便这封诏书出自天子之手,甚至就连吕后以及朝堂上的诸多臣子们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情绪,有些顽固的老家伙也认为这一定是陈氏逼迫。
“谁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从长安传来的消息看,吕雉对当今已经很失望了。”
唐秉的声音更加嘲讽:“他们当然看到了,可是最差也不过是被囚禁在长安城,然后将封国的一半交出去不是么?”
高皇帝遗诏!
高皇帝的遗诏不是一封,而是两封。
“所以吕雉不可可能同意。”
其一,天子;其二,太后。
若是第二种情况,那也更加简单。
一旁站在窗户前的吴实更是抚掌大笑:“周术兄说得对,你我前次退缩了,难道今次还要退缩?”
唐秉对这件事情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是信任陈氏的,因为他接触过陈氏如今的家主以及那位“左相陈彼”,他不认为陈氏是这样的阴谋家。
“我们和陈氏不一定是敌人,不是么?”
刘交此时确实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啊。”
他们?
“我不过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驿馆
商山四皓与其余某些别有心思的儒家弟子不同,这四个人是真正的大才、且心怀天下之人。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长安城了。
德仁五年,冬末。
或许发展到这个时候的“陈氏”才算是达到了“世家”的层次。
“他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高皇帝的皇后,如今的吕太后。”
即便这一次的事情是陈氏做的他们也要一往无前的战斗。
陈氏的势力太大了!
命都没了,还要江山干什么?
他刘邦不过是沛县的一个小小亭长、连个国人都不算,只能够算是一个地痞流氓,后来靠着咸阳学宫才逐渐翻身。
此诏一出,天下震惊!
刘礼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有些好奇的问道:“父王所说的是谁?”
刘交嘴角勾勒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顶多算是推波助澜罢了,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
“陈氏如今已经不想当权臣了,所以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害刘氏诸王,否则天下人的口水便会淹没陈氏,陈氏也会迫不得已的再次成为权臣和大汉绑定。”
“甚至碍于面子、碍于群臣的言论,碍于儒家的礼,代王甚至都不能称呼薄姬夫人为母亲。”
“咱们的这位天子,真的是开了一个好头。”
其二,天子的情况已经差到某种程度,甚至已经无法自保,朝廷宫中支持天子的势力也已经无法掌控局面,甚至天子已经濒死。
天下间曾经流传过这么一句话。
刘邦的一生动荡无比,他一直觉着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想要保住后世刘氏子弟的性命。
刘交瞥了一眼忧虑重重的刘礼,轻笑一声:“你以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唯有剩下的三百人才是真正属于“其他人”的。
他昂起头,看着陈居:“还请镇国王为民解惑!”
吴实的眼睛紧紧盯着陈彼:“天子诏书,是否为陈氏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