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不二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是的，肯定不会是陈小姐的问题。那些信徒们身上的起源之咒货真价实，或许是我们的祖辈不够资格，不配接受神明的赐福。难为陈小姐为他们浪费心力了，还要承受神明的愤怒。”
“有意思。”
巴别塔的杀手们强行克制着悲伤的情绪，起身说道：“抱歉，陈璟小姐。世人都认为我们这些异端分子丧尽天良，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我们是前代君主康斯坦丁最忠实的追随者，祖辈曾受过他的大恩，而后来他却死于奸人之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本来他脑补的是阿卡姆疯人院那样的地方呢。
他们代表的是巴别塔。
鹿不二默默旁观，强忍着笑意。
鹿不二就这么看着他们以头抢地，体内的生机一点点地流逝，然后在一声声剧烈的碰撞中纵声高呼。
恨不得把自己底裤的颜色都说出来。
杀手们沉默了片刻，悲痛感慨：“也是辛苦祖上他们，坚持了那么多年。”
陈璟撇嘴：“滚回去。”
陈璟摇了摇头，抬起清亮的眸子，轻声说道：“你们的身上没有起源之咒，就算参与仪式也是没有用的。我想，应该有别的原因。”
“怎么可能，以往我们举行仪式的时候，都很顺利。这下遭了，毕竟这些老者，都是当年前代君主的旧部……”劳尔意识到事情非常的棘手，转而望向那些西装革履的杀手们，眼神迟疑。
鹿不二混在杀手中，一起转身。
陈璟转身离去：“请随我来。”
轰隆一声！
虚空震动。
看着这群人跟二傻子似的玩命跳大神。
真特么奇怪，其实他看到少女肌肤上浮现出的玫瑰花瓣时，也有种想要拜倒她石榴裙下的冲动，但却并非不能克制。
“明白了。”
有的人大喊着是叔父。
分外诱人。
这个时候想要他们停下来是不可能的。
一边挖还一边喊：“嘿，这宝藏埋得挺深啊！”
能建立起这种规模的组织，也不足为奇。
“仪式失败了？”
“……”
“我们从小听着祖辈说起跟前代君主一起征战往生之地的光荣事迹，对此也心向往之。祖辈曾说过，这是伟大的事业，想要还给世界一个真相，想要揭开千百年来的阴谋和骗局，那就需要一代代人的努力。他们为此修行了异鬼术，把身体搞得千疮百孔。实际上都是在我们总结经验，为我们这些后人铺路。可惜，我们不争气。”
人越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就越是疯狂。
这个陈璟身上大概率有一件圣物！
“等等！”
这是他第一次深入接触到巴别塔这个组织。
大概跟真实之血和隐秘之血一样的味道。
鹿不二流露出一副若有若思的样子。
但没想通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神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杀手们木然说道：“明白。”
想来也是，一个异端组织能活跃数十年，除了要掌握禁忌的力量来吸取新鲜血液加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所传承的信念，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聚拢人心，也就无法共谋大业了。
那些垂垂老矣的死者像是打桩机一样疯狂叩首，叩着叩着连额头都给撞出血了，他们倒也不是真的傻，而是感受到了炼金矩阵的运转，甚至能够真切的感知到那股不死的力量。
到老了，也就废了。
殊不知神降下的恩赐早已经被人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