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灯上人的徒弟就这般厉害,隔空施法,搞出这样大的声势,那一灯上人本尊法力还不知道会强到什么地步。”
姜庶强忍着浑身剧痛,强撑着说:“你不用安慰我,我能感知到,我的脊柱都断了,五脏六腑全都被震裂出血,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姜庶跳下地,试着活动身体,惊叹道:“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走了,然后前几天我们杀掉的那两个妖道的大师兄找过来,说是叫什么传灯和尚,放魔火烧我……”
他说话之间,又要施展法术,时飞阳早将混元伞所发周天符光将全树罩住,伸手一指,混元伞倒着再转三千六百转,整株百年老松被绞碎成为齑粉,上面的火苗也被拉伸扯散,里面的和尚自然也都随火光消散在空气之中。
“你醒啦?这一觉睡得怎么样?”时飞阳问。
他直落下去,到了洞门口,又取出混元伞,撑开来将魔火摄住,高速转动。
里面被传灯和尚隔空布下了神火金轮大阵,把姜庶困在里面,烈焰熊熊,金轮飞舞,姜庶也用飞剑和太乙神雷绞碎震散了不少,可那魔火金轮源源不断依托阵法化生出来,他根本消灭不完。
时飞阳哈哈大笑:“走,我先带你去找一样好东西。”
“我乃一灯上人座下首席大弟子,法号传灯!”满树火苗之中,数千个和尚同时回答,声音重叠,气势宏大。
离着老远便看见洞内燃烧着红色火焰,正是西方魔教惯用的魔火,里面又有金轮涌动,正是方才传灯和尚所使的手法。
时飞阳把他弄到石桌上:“伱先少说两句,把精气神拢拢,放心,有我在,只要我不同意,你想死也难呢。”
转念一想,姜庶身边有青城派的前辈看顾,那人法力高强,远胜自己,有他在自然可保姜庶平安,用不着自己一个外人操心。
时飞阳看他身上被金轮砸上好几处,后被中了一轮,脊柱被打断,右肩胛骨被打碎,左肋骨断了许多根,五脏六腑多被震裂,胳膊和脸上也被魔火大面积烧伤,眼看就要不能活了。
定了定神,他又准备继续寻找芝仙,只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姜庶那边要出变故,临时推衍一卦,果然入了伤门,上乘白虎神,再临天蓬星,是受伤受困之象。
混元伞没有那么便利,但经过时飞阳几次重炼,伞上含有天一真水,与宝伞本体形成金水相生之妙,这时先用一圈周天符光将魔火摄住,旋转起来以后,宛如一个大型的抽风机,把魔火连同里面的金轮源源不断地抽到伞面上的乌云里,继而再将其绞散。
本来要将克制各类魔火,邓八姑手上的雪魂珠最是好用,雪魄神光所到之处,一切魔火妖氛尽皆熄灭。
“好,你就当作是梦。”时飞阳从石椅上站起来。
等他再次睁眼,已经是两日之后,扭头看见时飞阳盘膝坐在宽大的石椅上打坐,自己身体里面一点都不疼了,他试着抬头,肩膀也不疼,内脏也不疼,再试着坐起来,还是不疼,用手摸摸肋下,骨头都长好了,用力按也没有丝毫疼痛之感。
时飞阳未敢以法术硬拼,祭出周天混元伞,撑开了伞面上飞出一团乌云,被那些金轮撞进乌云之中,兀自此起彼伏,旋转不休,要将乌云震散。
“你那飞剑品质太次了,根本配不上你未来……”说到这里,时飞阳又住了口气,“总之呢,就是不堪大用,我带你去寻一口好的,你拿上以后,咱们一起去找那传灯和尚报仇,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时飞阳的混元伞抽火之力可要快得多,宝伞无声旋转,顷刻之间转了十万八千转,洞内的魔火和金轮刚开始还能不断生出来补充,到后面新生的供不上他抽走的,等十八万八千转过后,洞内火焰金轮全被一扫而空。
他破了魔阵,收伞进洞,姜庶口吐鲜血扑在地上,看见他来,笑道:“多亏你来救我,你说的那个我的前世长辈,到现在也没露面。”
时飞阳点头,姜庶欢欢喜喜去后洞换了身衣服,带上应用之物,出来把洞门封闭。
时飞阳吃了一惊,急忙起身回首望时,松树上每個火苗里面都现出一个盘膝打坐的蛮僧,对着时飞阳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杀我教中弟子,纳命来!”说完伸手凌空拍出来。
那蛮僧不会厉害到这种地步,可以随便拨弄我的卦局?
可要真是姜庶的师门长辈这回又怎么不出手呢?
时飞阳一时间搞不清楚,也只得先放下,带着姜庶离开九峰山直奔黄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