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光芒一接触到五色烟岚,立生感应,强行将其吸摄住,宛如从桌上揪起一块彩色毛巾,强行往天上拖去。
他用剑光带着两个师弟火速逃走。
太乙混元祖师甚是奇怪,将飞剑收回去:“时道友这是在做什么?因何要救那两个青城派教下的小狗?”
时飞阳见他飞剑是一道青光,却似如青龙闹海一般势不可挡,便放出三阳一气剑进行阻挡,身子同时向更高的地方急速飞退。
太乙混元祖师已经用太乙五烟罗将两人困在亩许大小的空间之内,用两根碧目神针钉在两人额头上,将元神钉住,再用一根铜链状的法宝将两人缠住,在手脚肢体之间反复缠绕好几道,
这法宝与太乙混元祖师心息相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铜链的孔眼里面就喷出火来,他带几分怒意,火就壮大,喷出半尺多长,他心态平和些,火就弱下去,只剩下拳头大。
提起这个,杨诩万分气愤,把经过说了一遍:“我跟他们无冤无仇,过去实未见过,都没有听过红云城主的名号,实在是无妄之灾,可恨他们作为修行人,肆意滥害无辜人,没有半点儿道德气象!”
他是不想跟太乙混元祖师为敌,毕竟那是敌人的敌人,虽然未必是朋友,但也犯不上代敌受兵。
时飞阳带着他在岩石上坐下,等待着太乙混元祖师到来:“待会儿会有五台派掌教来寻那红云城主的晦气,到时候我要去那里面取一样东西。”
“叮叮当当”四口仙剑不断对撞,炸起大量的火星,时飞阳向上飞到万米高空。
这陈太真在人间苦行积修,做乞丐隐于市井,扶危救难,铲强扶弱,曾经游遍五岳,采集五方地气精英炼入剑中,还得了个绰号叫做五岳行者。
不过前几年陈太真炼了一件法宝,是个碧玉指环,平时戴在手上,一旦遇到危险,心念一动,指环便会脱手飞去,分裂成两半,去寻另外两个。
那太乙五烟罗只是一层肉眼难见的淡淡烟岚,却比铜墙铁壁更加坚固,能防御水火风雷,绝大多数人被其困住都只能任由处置,再难逃出升天。
于是他凝神定志,先扬手将飞剑收回来,不再去追着时飞阳猛打,反而掉头去追击杨诩,同时双手掐诀,张口喷出一股真气。
“什么人偷我法宝!”太乙混元祖师一下子就怒了,先伸手一指,将飞剑向着云端飞斩过去,又发出碧目神针打向龙珠。
他把龙珠向下打下去,落到半空,里面星云发亮,五色豪光如同瀑布般往下落去,“浇”在太乙五烟罗上面。
时飞阳说:“你倒也不用太过懊恼,那红云城主的劫数马上就要来了,你只要在这坐着看就好。”
他也是先前轻敌太过,这时候方知道对方意在救人,不但手上有极厉害的前古奇珍,天上那个剑术法力更是俱臻上乘,应该是对方的师门长辈,心里面揣测是石道人,甚至可能是将要飞升的天残子。
求人放手那要欠人家人情,不如直接凭借自己的实力先把人救下来,然后再谈,还能追究对方欺负自己孩子的罪过。
时飞阳见状也从天上飞下来,降落在杨诩他们飞上的山岗,用三阳一气剑挡住太乙混元祖师追击过来的飞剑。
他已经看出来,对方也是个后生小辈,这一下必能将其元神隔空摄来,然而杨诩三人手上有紫气金花护身,他的法术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他再施法操两根碧目神针往陈太真和呼延显两人脑袋里钉去,让铜链如灵蛇般在两人身上磨动,还要把杨诩也缠绕进去。
杨诩按照时飞阳教授的九字真言,连喷真气催动宝尺,三人头顶上每人悬着三朵金花,将针、链全部镇住,不但针无法继续深入,铜链也成了死蛇一般无法动弹。
他拿出丹药和灵胶,给杨诩内服一粒,再把伤口涂满,迎着山中的暖阳略晒了会儿,便迅速结痂,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血痂脱落,皮肤已经新生圆满,彻底痊愈。
时飞阳笑着说:“那算是一部魔经,你道行不够可沾染不得。”
就这一瞬之间,太乙混元祖师打向混沌龙珠的碧目神针也被龙珠吸住,他强夺不过来,太乙五烟罗又要被吸走。
杨诩连忙说:“师伯要取什么东西?小侄愿意代劳。”
杨诩先前被捉的时候,指环已经放出去了。
时飞阳笑道:“混元道友,别来无恙啊。”
时飞阳说:“青城派伏魔真人姜庶是我认的干弟弟,他的徒弟也就相当于我的徒弟,你说我该不该管?”
他赶紧再算准方向,带着杨诩急忙挪移而去。
玄门正宗功法最重根基,宁可做几十年废物,甚至连转几世,也要把心性根骨的根基打得稳牢,然后才能突飞猛进,既稳且速,直到天仙。
姜庶教徒弟非但不尽量提高,反而刻意打压,不令其太过容易,免得将来一個心志不定,令师门蒙羞。
没想到这位突然从天而降的师伯不但能救自己脱离苦海,还能把自己受损的脏腑元气全部修复痊愈,连忙再一次诚心拜谢。
就在山坡下面,太乙混元祖师施法制住了两个青年,一个长得十分英俊矫健,浓眉大眼。
太乙混元祖师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
自从在恶鬼峡分开之后,他对在倪芳贤身边的这个少年剑仙很感兴趣,觉得他法力甚高,却似乎名不经传,这几百年间并未听说过他的名头。
于是特地找了个山头,降落下去,用先天神数好一番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