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意义而言,也不是那么晦气的地方。
从天窗照入的阳光,刺的视线发白。
仅仅如此,这温暖的阳光也让狂真想要流下眼泪。
空旷礼拜堂。
在那里。
弹奏慈爱,一位修女的身姿。
这已经是从“那里”出来后的第二天了。
(卡莲。。。好古怪的名字)
大概是没发觉吧,演奏还是工整地一拍不乱。
没有意愿面对来访者,女性自顾自地克尽职务。
距离上一届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了。
由于是当时的战斗中心,这座冬木教堂已经处于半毁状态了
是天花板挑高的关系吗,管风琴的乐音层层迭迭地反响,充满礼拜堂。
一身黑红色的男子,坐到最后一排的椅子上。
破败的教堂连长椅都没剩下几副。
(话说这台风琴哪里来的。)
无聊的乐曲,削弱思考能力。
狂真默默地听着乐曲流动。
颂歌,没有值得大书之处。
技巧既没有特别优秀,也没表达出演奏者的热情。
淡淡的曲调。
跟日常例行事务般的作业。
那是
不曾听过的
---祈祷般的演奏。
教会。
为了信仰,为了让人信仰,注入全副精力,创造出不同于日常的空间。
为了共有幻想的基础。
给予每一天安心与赦免的祈祷结晶。
就这点来说,这里有资格受上帝注目的境界。
连没有信仰的人之子,也感受的到此处有上帝的气息。
但是。
(真遗憾,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神圣。)
占据脑海的是废墟的影像。
只让人联想到无人的孤独。
坐在椅子上,两手撑着脸,呆呆地等待颂歌的结束。
像这样享受阳光与乐曲,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比起那个罪恶的空间。。。
(算了,两边同样都是空虚。)
演奏结束了。
少女起身,巨大风琴从礼拜堂中消失。
对了,这间礼拜堂,本来并没有那架气派的管风琴。
是少女带进来的异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