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不到.....”
我的身体一直在发抖,可是不封住他的嘴,自己就会陷入险境。
不。就算是因为如此,我对杀人这种坏事也已经赶到了厌烦,这的确是我真正的想法。
可是,血泊中所映出的我嘴角却带有一丝浅浅的微笑,这是我没能注意到的。
寻找那个名为‘凑启太’的逃跑者时,遇到了他的朋友。
这个人的确可以带我去他们那些伙伴爱去的场所,的确可以嗅出软弱人类的味道。
时间将近午夜十二点,青年带着我来到了港边的仓库街。
不停地向我搭话,真心愉快的笑着,大概是认为我是个容易玷污的对象吧。
“在那之前,请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启太在哪里吗?”
我厌倦了那些无意义的对话,打断之后直接询问起来。
“不用再找借口了啦,我本来就不可能知道那家伙在哪里。”
这句话让我失去了理智,或许这个感情就是所谓的‘愤怒’吧?我不太清楚这些感情的定义。
“......扭曲吧。”
反复所说的话将成为诅咒,这是我朋友、一个叫做‘黑桐鲜花’的女xing告诉我的。
青年在地面匍匐,只有头在动。
他的双手弯曲,右脚也已经断了,炎热的夏天让满地犹如红地毯的血液透着股粘腻的味道,让人感觉不舒服。
“扭曲吧。”
我将青年剩下的左腿也扭断,看着地上微微颤动的**,现在,我可以体会他的心情。
之前不论如何我都无法理解别人疼痛的行为,但对现在了解疼痛的我来说,我与这个人的疼痛可以有着强烈的共鸣。
这令我相当高兴,因为所谓活着,就是能够一直感受到疼痛。
“这样一来————我终于可以跟一般人一样了。”
自己的痛楚。
别人的痛楚。
把他逼到绝境的自己,给予他伤害的自己。
那是.....若不伤害人就无法得到生存愉悦的残酷自我。
“我明明就不想杀人啊......”
“你不是这样想吧。”
一个突然的声音回答了我的自言自语。
在仓库与仓库间的小巷入口,站着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
两仪式背对着黑暗月光所反she的港口站在那里————
两仪式从头到尾都一直看着,明明看见,却敢现身,明明看见,却不阻止。
“我们是很相似的同伴哟,浅上。”
我们的争论随着这句话终止。
“————别开玩笑了!”
我凝视着式,开始歪曲自己眼睛所能捕抓到的画面.....运用我从小就拥有的能力。
但是,我的力量却突然减弱了。
“————!?”
“你又来了————你现在到底想怎样?”
式发怒了,她口里一边说白费了,一边搔了搔头。
“我还挺想杀了刚刚的你,但现在......算了,真扫兴。我不想理现在的你。”
式说完便往回走,脚步声慢慢的远去。
——————又回到了以前的自己。
又回到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情况了。
我俯视着地上的尸体,想起了式所残留下来的话语。那句如告发般....彼此同为杀人魔的话。
“不是————我和你不一样。”
我仿佛哭泣出声一般地说着。
事实上,我是讨厌杀人的。
一想到之后为了要找出凑启太就不得不重复这样的事,我的身体就发起抖来,因为我真心想着,杀人是不可能被原谅的吧?
.......地上的血塘里,紫发少女的嘴角仍然带着微笑。
结果,我和两仪式再次相遇,还是只有相杀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