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吐出一口浊气。
这般不像他。
难不成真想二哥所说的那般,自己也有心魔?
“无碍,稍稍知道我们的声名狼藉的正道宗门子弟,来到寨子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那为何那商贩说你们如此凶恶至极?在大街上光天化日抢人?”
岳力熊忽然冷笑道。
“抢人?我们兄弟三人从未踏入过青鸳城的大门,何谈什么抢人?”
“若不是王书之那王八蛋垂涎别人美色,将自己的人装作马贼抢人,我们的名声,怎会如此之差!”
这一句话,直接将展宜年问蒙了来。
“你们和王书之难道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呸!最初王书之说了,帮他抢世家子弟的钱财,我们便能有五成分成,也给我们一袭安稳之地。可谁知道那畜牲胃口越来越大,不仅举着我们天鹰寨的名号去强抢别家的千金来作自己的禁脔,还想将那五五分成的利润也自己独吞了去!”
岳力熊越说越激动,那额上的青筋不断涨起。
展宜年一下子顿悟过来,为何这般名声大噪,声名狼藉的流寇马贼。
能在这江南地界活跃如此之久。
也没有中州的府衙来管制。
甚至没有任何宗门弟子来将其讨伐。
他们知道其中的缘故。
可如若这般实情,那云真兄定是知道的,为何还要给我提议来这青鸳城犯这不必要的错?
展宜年第一面便有些看不透昊云真。
他觉着与此人的交谈有些心悸。
不知那双豪情潇洒的笑颜之下,藏着什么东西。
不同于薛景刀的大大咧咧,昊云真更像是乡野的一只野狐。
“那王书之这般猖獗,中州的府衙都没有将其城主的职位罢免?”
岳力熊又哀叹一声。
“王书之巴结上了中州太史都统书长士林从石,每年都会给他进贡一定的金银财宝,美人娇子,才会如此顺风顺水。”
“岂有此理!”
展宜年终是忍不住,怒喊开来。
这算哪门子城主!
这分明就是将百姓当作傀儡,吸血的肉畜。
“那你们就没想过将青鸳城一锅端了?将那王书之罢免下来?”
穆金鹰虽然没有岳力熊那般情绪激动,愁眉苦脸。
但是也有一丝忧郁藏于神色。
“王书之早就安排了几人插在我们天鹰寨里,你能折下响马旗,说明那几人已经被你杀了,倒还是一分喜讯。不过王书之哪有那般好接近,如若有这等容易,那狗贼的项上人头早就被我拿下来挂在青鸳城城门了!”
岳力熊又道,面门红了些,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用说他,即使是展宜年也被这王书之的作为气得不轻。
“唉不对,既然你们是好人,那为何那白焕生的女儿迟迟不回去呢?”
忽地,一声娇喝从远处传来。
“大笨熊!”
这声娇喝把气得火冒三丈的岳力熊一下子喊萎了,面色一下子青一阵白一阵,双腿打颤。
刚想张嘴说什么。
那娇喝的主人便已经一个凌空飞起骑在了岳力熊的脖子上。
展宜年定睛一看。
一个不过十二十三岁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色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