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上的是一幅山水有加的玄鸟天边图。
“你想问的,是那天鹰寨和青鸳城城主王书之的瓜葛吧。”
展宜年欲言又止,那挂在嘴边儿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为何那般巧合?那太史都统又是怎得一回事?”
昊云真将手中的卷书放下,站起来,将那木窗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天上高高挂起的冷月。
不幽的,还有几处寒风袭来。
只见昊云真背着手,紧盯着那窗外的圆月,缓缓开了口。
“林从石早就是中州的一处心患了,不根除他,太史都统可不得安宁。王书之也是如此,不根除他,这江南三城的青鸳,也不见的能好过几分。”
“你早就知道那财库里有凡尘丹?”
“我是算到了你能拿到那凡尘丹,不过没算到你的实力能长进到伤了苏蓝衣。”
“这是我没算到的。”
昊云真转过身来,那深邃的眸里,波澜不惊的看着展宜年道。
展宜年此刻面上也是有了几分惊诧,他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昊云真算好的事儿,甚是那凡尘丹都避不过他的算计。
心中早已掀起了千翻波浪。
“你到底是何人?”
昊云真轻声道。
“我如若说出我的身世,那你便会招来灭顶之灾,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加害于你。”
昊云真又转过身去,看着案桌上的卷书,不再说辞。
展宜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也是那般无用。
便转身离开,推开了小门。
“你千算万算,定是没想到白焕生会被默言楼的人杀了。”
展宜年推开木门的最后一句,便是如此。
只见那昊云真浑身震颤了一番,便是没了任何动静。
那如霜似的脸庞,也是没有任何表情。
漫漫长夜,静静黄秋。
展宜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刚刚昊云真的那般话,仿佛还悬在耳边。
让他有些心烦。
这江湖上的水,果真是那般如此之深。
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子,知道些什么呢?昊云真说了不会加害于自己,可是先前两次的利用,让展宜年有些反感,不过那凡尘丹的功劳,确实全归于昊云真身上,如若没有他,自己离那大宗师一等的境界,还是如此遥远。
唉,这涉世的日子,咋就这般难呢?
展宜年大叹一口浊气,倒在那床上,盘腿坐下,又进了修炼的层次里。
宗师七等的层次已经滞留了很久了。
离那新武榜的日子也快到了。
眼下还是抓紧时间加快修炼到大宗师层次,心里悬着的,才能安心放下来。
一夜无话,展宜年像尊雕塑似的,坐在那床上,油灯也未燃起,旁人来看,不过是已经进入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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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含亮的时候,展宜年便睁眼醒了过来,经过一晚上的修炼,终是迈过了那宗师七等的坎,进入了宗师八等,这就意味着,离那新武榜的要求,又近了一步。
展宜年刚准备继续修炼,今日就不出去凑热闹的时候。
那院儿外的木门,便响了起来。
“砰,砰!”
见院儿里没人回应,那敲门声更加大了起来。
“砰,砰,砰!有人吗!”
那高昂扬起的声音格外熟悉,展宜年一下子便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定是化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