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笨拙无比,不像那书法纂刻大师雕出的字,而是薛景刀自己一刀一笔,费了好些时日,才刻出来的。
本想着在七月七那日,送给月青檀。
薛景刀望着天边的烈阳,看着那云雾遮罩的天上。
慢慢道。
“不是故人已去,是月下娇影无迹。”
“宛叹两人见,去别了今日没明朝。”
“旁人笑我痴狂无人依,唯君明月渡长兮。”
.......
趁着午时烈阳的天儿,一个九尺的威武大汉,坐在那崖边,翘着一二郎腿,高声喊唱着。
不时的还颤抖了些呛音。
时日如万江海河,飞梭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夜里的点儿。
展宜年又醒了一道。
因是那修炼的境界还是毫无寸进,甚至连宗师九等的境界都未巩固。
转念一想,又记起了柳藏锋的那般话。
修炼不是一把手打死的主儿,倒是要讲个玄妙,才算通透无比。
不能一个劲儿的死练。
即算到了那最顶尖的归一境界,也是作无用功,白费一切力气。
便想走到院儿里,看看天上的月儿,转转心情。
推开小门,见薛景刀的房门紧闭,而纸窗透过的屋里,却毫无烛火痕迹。
展宜年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一直很喜欢境重山府的地儿。
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何要修建至这么高的地方,后来偷偷跑出来修炼的夜晚才知道。
那天上的月儿和星星,都似乎是触手可得似的,仿佛那一伸手,就能碰到那冷清的月儿,是个什么感觉。
看着天上斑驳的点点微亮,展宜年坐在那小院儿的石凳上。
久违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也不知姜姑娘,闻姑娘和宋兄如何了。
不知道宋兄领着那走镖的俸禄,回去好生劝阻瞿姑娘没有。
不知那走马观,如今是不是已经风生水起了?
不知自己那便宜徒弟,如今是不是已经迈入了武夫的境界了?
不知二哥过的如何,如今又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行侠仗义?
展宜年只盼着,自己能够修炼的更加快,变得更加强。
他从一开始,就很向往柳藏锋那般的浪荡侠客生活。
想想自己背上一剑,带着青黄斗笠,穿着一乌黑劲衣,留些胡茬。
最好脸上再来几道刀疤。
才能显得自己的江湖味比较重一些。
哦,对了,自己还得多备些银子,以便遇到些穷苦百姓,自己也能接济一番。
想到这儿,展宜年嘴角弯起一抹弧度。